原先面对母亲总是乌烟瘴气的我，为了避免自己不经意间忽然爆炸，有意识的地闭上了自己的嘴。但我仍旧无法确定我的气质或者是神态上是否有鄙夷、轻蔑等成分，于是我又迫自己固定在一个地方，尽量不要动弹。我多希望我能真正变成一块石，靠在墙角不起的角落里。

午，程跃推门来，走到床里蹲，看着我的脸，说：“你妈妈问我们以后定居在哪里，潍城还是蓉镇。”

我猛烈的摇摇。

“不要蓉镇？”

我又。

他轻轻叹气，“我看她的样，似乎很想让我们留在这里。”

“不可能”，我无比定的说，几乎带上了怒气。

看他的反应，我的语气似乎令他有些吃惊，于是他说：“你想留在哪里？”

我的脑里浮现地球的模型，想象着如果横穿地心的话，离着这里最远的地方是哪里？是陆地还是海洋？如果是海洋的话离着它最近的又是哪个城市？我不介意费心学一门外语，只要可以离着这里远远的，越远越好。

程跃说：“不买房的话你爸妈估计不答应啊，所以定居地得先确定好。”

我丧气了半天，只留句：“对不起。”

又想着结婚可真麻烦，我只想去领个证，然后离开这里，去任意一个地方待上一段时间，等我好起来再说。

和一个几乎没有任何思维能力的人商量要定居在哪里，将来要留在哪个地方发展，实在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于是我只能说：“听你的，我现在……”

我将脸埋在床上，指尖不住的发抖，似乎忍着什么。我里的某一个东西，我想那应该是我的自我意识，她想要推开压在她上的重重石，重新站起来，但这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程跃在这里对我来说是一无意识的警醒，他让我没有办法彻底放任自己失控。

他将我上的毯往上拉了拉，遮住了我的，似乎知我什么都不想见，只想一个人呆着。

程跃说：“领证之后，我们先去趟北京吧。”

他抬看了看魏明，然后亲了我的额，起离开了。

结婚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来来回回谈了一个月还没有定。母亲复健完之后坐在凉亭里的椅上休息，我坐在大门外看着手机发着呆。

她的目光在我上扫了又扫，忽然说起我的哪一个小学同学，商量彩礼的时候和男方要十二万八，争辩现场十分之激烈，我听着觉他们的婚姻就像一财产易。

母亲说：“人家可真能耐，你说，那是了个什么模样哦，还敢要那么多钱，那男方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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