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说：“学校封禁，只能在家上网课，你说这都快考了，小玉跟疯了一样，课也不听，作业也不写。兰，你去看着她写作业就行，你妈生病动不了，我得去照顾你姥姥哦……”

小玉大大的睛里黯淡无光，角往耷拉着，刘海的遮住了睛，嘴角往倾斜了一个弧度，整个人都散发一丧气，僵、冰冷、丧气，像是一个僵尸。她抬看向我的那一，睛是斜着的，带着冷漠尖锐的光芒，让人觉得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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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手机看了看日期，距离考不过一个多月，说实话，面对一个考生让我觉得害怕。但一想到可以不用待在母亲边，我又觉得心生向往。

在山东，成功只有两条途经：考公和考编，除此之外可以与之媲的大概就只有成为年收百千万的大老板了，其余的都不过是混吃等死混日的。

又拍拍我的肩膀，“兰，你就在屋里看着她，不听课打就行。”

她像是生活在角落里的苔藓。

二姨在我背后指着她说了一句，“你瞅瞅那个死样！不认识你表啊，整天跟个哑似的！你再不作业我打死你！”

二姨走后，我在她屋里转悠起来，刚走几步路，觉到了她的排斥，于是我退门外，坐在了客厅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一次纸杯，自顾自倒起了，又去给她送了一杯。

我觉自己是个监控摄像，还备了惩罚人的功能。小玉的垂得更低了，恨不能整个人都藏在小小的屏幕后。

姥姥早在几年以前也像母亲一样倒在床了，和母亲一样的病，我怀疑这是遗传，但母亲说不是，她只能接受自己是累病的，概不承认其他的理由。

可我偏不走这样的路，可能是我格孤僻喜好独，也可能是我只是不想走母亲所希望的那条路。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在言蜚语里惨遭折辱，就像她对我所的一样。

从后院叫过来，又叮嘱魏明一起照看着母亲，我带上手机，骑上电动车跟着二姨了门。

母亲把我叫过去，让我跟着二姨过去，多年不去他们家我早就不认识路了。

随之一变，从以前的盛赞变成了：小时候学习好不代表考得好，算不得数的；等我毕业之后，见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考编考公，于是又变成了：学习好不代表混得好。似乎怎么都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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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正在听网课，房间里传视频课的声音，我停电动车循着声音走过去，掀开门帘，电脑后面缓缓浮一张黯淡无光的脸，看到那张脸的瞬间，我心中不由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