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期间秦忏只刚开始几天来过，后来就没了影，林拓也招架不住秦忏，他不来后反倒觉得心安不少。接连打了三天消炎的滴，在一天晚上临近十半的时候许如安又来了。

“垃圾桶里捡来的。”房东太太惋惜，“那时候才一岁，可讨人喜，没想到居然……”房东太太叹气，然后延续之前的问题，她对着秦忏又奇怪，“林拓怎么偏偏找你，我都没见过你，他不是有个弟弟吗，他弟弟也不方便来？”

男人显然才从生意场上来，穿着正服，上有若有似无的酒气，尽他在极力调整神遮掩脸上的倦怠，林拓还是从他充血的睛里观察到他此刻的疲倦。

房东太太彻底扶不住镜了，啪嗒一镜掉到地上，摔断了一条镜。

“林拓，都怪我，我应该多对你上心的，不然你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

来的您知吗？”

知秦忏肯帮他忙后，林拓几乎想掀开被像拜菩萨一样谢谢他，任秦忏说什么都一个劲儿，有几个甚至没听清就早早磕，秦忏噎住，看林拓那低眉顺样冷笑一声，林拓后知后觉，发怵得起了层疙瘩。

不同于上一次，她这次来边多了一个男人，林拓一认这个男人是谁，但半天没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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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拓大惊失，直接推开许如安 ，许如安一摔在地上，哭得梨带雨，妆都了，跪倒在地上乞求林拓原谅的样好不可怜，势有林拓不就不罢休的意味。

“妈妈对不起你，你要是憎恨小扬，恨他在上那一刀，你就……”许如安夺过桌上的果刀，扯开林拓装睡的被，一把把果刀林拓手心对准她自己心脏的位置，“你就也我一刀好了，我们扯个平！”

林拓太突突地，病房里还有一位明天午就要手术的大叔，打扰自己不说，还打扰到了别人，那简直罪孽重。林拓了眉心，心脏被一只称作德的无形之手，林拓终是放冷面，心地暂时松了：“您别这样，先起来。”

乎意料的，男人的态度竟比许如安好得多，许如安上一次没讲的“对不起”居然从男人嘴里说了来，林拓略有意外，可仍旧无动于衷，需要跟他歉的又不是他们，林拓本想铁心装睡让他们去，许如安却开始打牌哭了起来，她不像以往诉苦自己的可怜，而是自我责备，发展到后来甚至可以说是在咒骂自己。

她盯了一会秦忏沉默的侧脸，刚想拍手说“你跟林拓弟好像得还像哩”，秦忏就语气薄凉： “他也死了。”

许如安泪婆娑，泣：“你原谅妈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