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杯一个个放消毒箱里消毒，钮刚摁，就有人敲敲门，像生怕林拓有片刻空闲，又赶地帮他了份工作来。

林拓会挑暗渡这样集结名门权势消遣，又鱼龙混杂的娱乐场所主要是看中了它所开的不菲工资。但这里却并不看好beta，对待beta也十分苛刻，不少奔着工资来的beta都受不了暗渡里自上而这样一条明显的歧视链，通常个两天就叫苦连天跑了，像林拓能持到现在的少之又少。

“不好意思汪少爷，我没想到您酒量这么好，我刚满上的杯就又见底了。”

……”

净手，推着满载酒的推车去，林拓一边忍耐在耳边爆炸的音乐，一边留意23号桌在哪儿。

汪译瞪了谢若：“跟你说话了？”

坐在23号桌为公少爷倒酒的谢若见到是林拓推着车过来，眉不悦地皱了皱，怎么挑了个他来？从到尾迅速打量一遍林拓，谢若就觉得他脑门上贴着寒碜两大字，太有损暗渡门面。

一个月后。

门一开一合，熙熙攘攘的人很快将林拓吞没。他怆然一迎着寒风，走过一路枯枝败叶。

林拓咬了咬牙，心想速战速决，一楼光线暗说不准没人会注意到他可笑的穿着。

“把这车酒推到23桌上去，快的，客人等得急！”那人又折回来，“别忘记把空酒瓶收回来。”

暗渡室气打得足，林拓忙前忙后盗了满汗，他低看了看自己并不适宜去招待客人的脏，想叫住那人却为时已晚。

“喂。”汪译拿鞋尖抵着林拓小肚，看他一破烂，嗤笑，“暗渡是没钱吗，这货都能招来？”

苦尽甘来，林拓总算是快走到了终。

谢若忙不迭凑到汪译耳边：“汪少爷他是临时的，不是正式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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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暗渡快满一个月了，完今天他就过了试用期，可以完全成为暗渡的正式员工。试用期间，林拓可谓什么苦果都能面不改地往嘴里，各各样的杂货都，几乎是随叫随到的存在。

汪译没搭理谢若，一饮尽。他翘起二郎，忽然觉得今天的鞋有脏。

抓起酒杯喝了个空的汪译不满地“啧”了一声，谢若连忙收回目光谄笑地为他续酒。

龙哗哗，林拓小心放刚收回来的新一筐玻璃杯，便从洗池边缘溢来，溅得他鞋全了。可林拓可无暇这些，还有好多差事正排着队伍等他去，他分乏术。

汪译加重脚上力气，一把踢上林拓膝盖，林拓毫无防备地“扑通”跪，无措中不小心打翻了最底那几瓶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