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真的对吗？

林拓说话轻飘飘的，跟平时跟她分享小技巧的语气无差别，可贺小禾就是觉哪里不对劲。她挠挠，心想果然不该问那么冒犯的问题。

“是个大麻烦。”

说话的人正休息呢，还没捂沙发，林一宴又松解了最后一颗扣，脱工作衫，关门离开员工室。

门锁卡了一，没关又弹了回来。

电将林拓的嗓音变调，变得像不是从他嘴中说来似的。林一宴嘴绷成一条直线，带动他两腮都在轻微发颤。握的拳无力摊开，掌心里赫然印上一片掐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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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来想去，那天应该只是个意外，恰好这个意外被她撞见了而已。真是的，贺小禾懊恼，今天是她最后一次班，她就不该多嘴问，这好了，居然把唯一对自己友善的林拓给整难堪了。

林拓怔愣住，思考再三后： “……”

“林拓哥，你衣服上的纽扣怎么少了一颗？”踌躇在门将走将不走的贺小禾艰难地挤一句话。可一撞上林拓投过来的目光，她还是不自然低。

“滋滋滋……滋滋……”

嘈杂的电声盖过林拓的回应，对话戛然而止，偏偏停在了这糟糕的时间节。林一宴调整了耳机，电声持续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他便一言不发听了半个多小时。

林拓拧过：“怎么了吗？”

“欸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不才刚来吗？！”

“当，当然！”贺小禾不假思索，她语无次，说来的话好几句激动到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直到最后她说，“你们……这样真的对吗？”

“滋滋滋……”

“我记得他不是大学生兼职吗？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正当这偌大赌场是他家开的？！”

“哦，线开了，觉得再回去麻烦就直接剪掉了。”polo衫最上的一颗纽扣掉了，影响并不大，当然也犯不着多提一嘴提醒他。

翌日甜品店。

意图被戳破，贺小禾扣手指，她看着林拓淡淡的青黑，断断续续开：“那天晚上，你和他在……”

林拓关闭中央空调，风红绳飘的幅度渐渐弱了来。他看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找补的贺小禾，像在问贺小禾，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奇怪吗？”

“……滋滋……林拓哥，我觉得你的顾虑是对的，这是个麻烦。”

又是一个只剩他俩负责收尾的晚上，店里静悄悄的，林拓看着收拾好一切却迟迟不离开的贺小禾，叹气：“现在没有旁人，你想问什么直接说吧，不用绕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