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拓大脑登时一片空白，他举起手试图想把林一宴推开，可浮在半空的手迟迟未落，心纠结不堪时，他听到林一宴又喊了一声“哥”。

当然，林拓也思索过最坏的、最可怕的形势，即此时此刻林一宴是清醒的，他伏于他的怀中，故意将这一切表现给他。

试探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试探他？问题接二连三现，林拓苦涩，他今晚应该是睡不着了。

可这算什么？试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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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一宴沉得像块石，林拓费尽气力也抢不回来，他喊他给自己留被，他却跟睡死了似的，无动于衷。

耳畔响起一声异常清晰的喟叹，震耳聋：“哥。”

想了又想，他决定将刚刚的意外定为林一宴的一场梦呓。至于另外的，就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人之常。

不知何时，被又重新盖回到了林拓上，反观另一边的林一宴什么也没有，他躺在铺张散开的被上面，如鸟般将脑袋埋在林拓的怀里。林拓能很清晰地闻到他上与自己相同气味的薄荷沐浴的清香，柔的发随着林一宴的一呼一轻轻扫到他的。

他沉着脑袋，思绪飘向了千里之外，与外面飘忽不定的雨雾相。估摸有半个小时，等林一宴紊的呼趋于平稳，林拓才稳心来。

林拓低眸，心如麻，他并不清楚林一宴为何会突然这样称呼他。之人缩成一团，脊背弓起，椎骨醒目，格外引人垂怜，如果不是抵在大那难以启齿的分，林拓可能真的会于本能应声。

伴随风声呼啸睡，迷迷糊糊之间，林拓觉得有什么东西爬上了他的脖颈，又又麻，他想抬手驱赶，那东西似乎拥有自主意识，转而爬到了他的耳边，气粘腻。

什么况？

林拓脊背逐渐绷，浑僵得不敢动。尽隔了一层被褥，他还是清晰觉到了蛰伏的异样。

在不惊扰已然睡着的林一宴的况，林拓小心翼翼翻过，手指无意碰到腹某尚未康复的瘀伤，而那儿曾被林一宴亲吻过。

前一秒还醒着的人后一秒就度睡眠，任他怎么叫喊也没半反应。林拓匪夷所思，他挣扎地拉扯几，仍徒劳无功只好放弃。

声音贴着薄薄的被褥传到他的耳中，闷沉沉的。他似乎是在等他的回应。

“……”

第一次是林一宴趴在床边默不作声看他，把他吓醒了；第二次是林一宴喊他哥，又把他吓醒了。

一个晚上，林拓惊醒了两次。

脸上闪过一瞬复杂与踌躇，林拓别扭地侧过脸庞，然后闭上，把林一宴的呢喃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