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看了林拓背后满当当的推车，松开门把手：“哦，行。你还不走呢？”

“……把回收好的东西放完就要走了。”林拓在心里继续，然后再去倒垃圾，垃圾这么多，可能要搬个五六趟吧，然后再去拖地，拖完二楼拖三楼，然后……然后他应该可以班了。

林拓光是想想就觉得累，羡慕地看着同事踏着轻松的步伐离开，林拓只能认命地走杂货间。

杂货间是专门放些空玻璃瓶等可回收垃圾，同时也兼职存放些客人遗留的东西，说是遗留，但压都是客人不要的东西，在这儿堆到班就和垃圾一块打包扔掉。

林拓打开灯，漆黑的小室变得通亮，没来得及卸车里的瓶，他的目光很快被扔在众多反光的玻璃瓶中的一件黑羽绒服引。

这件羽绒服如果不是现在这，林拓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刚从商场买来还没穿过的，太新了，林拓走过去捡起来，掂量了衣服，轻飘飘的，真的和羽似的。他清楚越好的羽绒服越轻，穿在上就跟没穿一样，很舒服，不知要比他上这件又破又旧的陈年尾货好多少倍

林拓拍打净，抹了抹本不存在多少的灰尘，心想反正都是要扔掉的东西他带一个走也没关系，今年的冬天才过了一半，他正好可以借这件对自己而言算得上崭新的衣服渡过，而且这么好的质量，他只要不穿破，撑个十年都不成问题。

捧着怀里折好的衣服，林拓沉默的心瞬间开朗不少，就连剩几小时活都很有冲劲，像有了份心理寄托，疲惫一扫而空，他想自己今天算是因祸得福了。

冬天天亮的晚，六多了天也不泛白，和半夜无差。林拓最后从暗渡来回家，路上碰上了几个三三两两赶早上学的中生。

他已经换上了新衣服，原本一直都要他抖着肩膀才能走过的小巷，此刻其间，除了风会凛冽拍打在他在外的脸上，受到丝丝寒意之外，是少有的和。

林拓来到一家中学对面开的新书店，因为开业第一天，书店很多教辅资料都在打折，他想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补习功课的。

书店里面也聚集了几个中生，但不是为了买书，是在找作业本的答案，一群人挤在一角落里坐在地上，书包垫在上充当桌，正奋笔补写昨晚没完的作业。

一个着黑框镜的男生已经抄完第一面，两手指灵活地转动笔，皱眉促另外两人速度快。

“你们快啊，抄个数字都磨磨唧唧的，后面还要一整面大题呢。喂，池甘，都这时候还记着留作题痕迹，你早自修慢慢留去，现在快……啊！”严不言突然屏声，他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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