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略显浑浊的双盯着北肆的脸庞，低哑着嗓音说：“陛，现在只有您才能挽救人族了！”

闻言，北肆微微皱眉，修的手指在扶手上静静敲打着，半晌没有开。

老院继续：“皇室宴会的事我听说了，海妖族那位在人族了事，海王不会善罢甘休的，陛，我人族如果失去了您的庇护，人类本承受不住海啸的洗礼！”

“您忍心看着千千万万的生灵惨死吗？”

北肆的眸未变，一只手撑着额，目光扫过整个礼堂，致的装扮，级的设备，华丽而富有的科技灯饰，以及正在忙碌的无意识工作机械人。

北肆淡淡，“老爷，人族的庇佑不可能一直保持去，吾已经给人族足够的时间发展，接来人族的命运该如何，该它们自己走了。”

“况且……”

北肆看向远方，看着人族这片土地上无数繁衍生息的人类，“人类已经太久没有战争了，他们需要磨炼，若是一直依靠吾庇护，他们只会沦为链底层，而灭亡。”

他的语调平稳，但容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老院的。

是啊，人族已经太久没有战斗了，仅仅是结界快要破裂这事就让无数人族吓破了胆，他们宁愿跪地祈求神明，也不愿意冒险战斗……

北肆垂眸，掩盖住里的复杂绪，他伸手扶起老院苍老枯瘦的手，“吾会帮他们的，但是——”

他微顿，抬眸望向远方，似乎是在看向什么人或者一般，他说，“这次灾难之后，或许能开启不一样的时代。”

老院一怔，一颗心突突狂，他仿佛预料到了什么，“陛，你的意思是……”

“吾要这个世界，再无神明。”

北斯弯大陆本就没有神明，只不过是因为人族有他的庇护，所以才信奉着他，将他捧至最的神坛之上。

北肆从未说过自己是神明，他一统天，镇压群雄，只是想要这个世界能够安静，让他睡一会儿。

自降临后他的耳边就充斥着各声音，他的前是无数正在发生的画面。

他见过弱，兴衰荣辱，甚至亲见过毁灭的世界……

他不是神明，却也是这个世界的一员。

他划分地域，将各个族分散，建立法则与规矩，只不过这些族之中唯有人族令他疼，繁衍能力极，却无能量，生命短暂，又不堪一击。

所幸，他遇到了小鱼儿，他让他看到了人族不断步的希望——人类并非毫无反击之力，只要努力，总能获胜。

“陛，我懂了……”老院重重地磕了个，站起，对着北肆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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