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婢等告退。”李嬷嬷等人躬退房外。

柳如珺看向伊华然，笑着说：“清歌有话直说便可。”

伊华然眉微蹙，言又止半晌才缓缓开，：“母妃，儿媳不想回门。”

柳如珺听得一愣，哪有嫁去的女儿不想回娘家的，还说得这么直白，这若是传去，定会被人戳脊梁骨，大骂不孝女。

“这是为何？”

伊华然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柳如珺急忙去搀扶，：“清歌，你这是作甚？快起来，有话直说便可，无需如此。”

伊华然抬看她，：“王妃，其实我不是伊清歌。”

“你说什么？”柳如珺的动作一顿，仔细地打量着他，：“你不是伊清歌，那你是谁？”

“虽然我来王府只有短短两日，却能受到王妃对我的关，若是再欺瞒王妃，我良心难安。”伊华然红了眶。

柳如珺缓缓坐了回去，任由伊华然在地上跪着，：“我见过伊清歌，你和她得一模一样，你说你不是，那你是谁？”

“不瞒王妃，我是伊清歌的，我叫伊华然。”

柳如珺一怔，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你与伊清歌是孪生妹？”

“王妃英明。”伊华然适时地奉承了一句。

“我怎么没听说伊清歌还有个孪生？”

“那是因为我自幼弱，父亲母亲不便将我带在边，便将我留在了祖母边，直到王爷与父亲商议冥婚一事，才将我从明州接了过来。”这说辞是伊清歌编的，就是为了以后她能以伊华然的份重新现在人前。

柳如珺的脸有些难看，：“也就是说伊清歌不愿与我儿冥婚，又不想得罪平王府，所以才让你冒名替。”

“父亲说我自幼弱，也不知能活到几时，大抵是嫁不了好人家，不如代替妹妹与世冥婚，好歹能有个世妃的名分。我本不想这欺瞒之事，可妹妹苦求，又有父亲相，才不得已应了来。”伊华然脸上浮现羞愧之，：“可自来到王府，王妃待我如亲女儿一般，让我也尝到了被人疼是什么滋味，我实在不想再作欺瞒，这才冒险将实说，还请王妃降罪。”

看着匍匐在地的伊华然，柳如珺的脸变了又变，：“你说实，就不怕平王府对你们伊家发难？”

“怕。若王妃要怪罪，便怪罪华然吧，华然愿为世陪葬，只求王妃能宽容伊家。”伊华然两泪，将落未落，那模样当真是楚楚可怜。

柳如珺看得有些心疼，：“你愿为我儿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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