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怔了一，缓慢，抬脚往边走，商暮秋看着江慎的背影在心里默数，一步、两步……

甚至说他们有旧，他都要迟疑一会儿，否认说：“应该不算吧。”

地甩开商暮秋的手，退开一步，扭朝船上走去，看上去是不打算再纠缠了，商暮秋跟上去拉住江慎的手，开难免带着压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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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他觉得，商暮秋不如别回来。

“分开吧，哥。”江慎挣开商暮秋的手，本来觉得会肝寸断的一天，这句说来的时候却只是有空旷，心里和耳朵里都空空的，但是好像也还好，因为有一块糖，他知很甜，垂涎了许多年，终于吃到了，果然很甜。

这次，要是能活着回来，说不定还有再见的机会，就是不知，到时候商暮秋还想不想见自己。

江慎看着他们扯在一起的手，放在半年以前，要是有人告诉他，商暮秋会回晏城，还会跟他旧复燃，他是不会相信的。

悲怆于这块糖终有吃完的一天，同时又觉得还好，至少不是商暮秋提的结束。他说：“你要是因为我了事，杀了我都来不及。”

江慎放弃了，决定另觅他法：“我不闹了，你回去吧。”

闹到现在，商暮秋生气是应该的，他用尽浑解数也只把人带到了几百公里之外，是他本事不够，怪不了别人。

江慎如梦初醒自己在大广众什么，站定之后看到商暮秋冷峻的脸，觉得自己大概确实带不走商暮秋了。确实，没人得了商暮秋的主。

江慎见他就这么冷静地接受了分开的提议，说不心里的酸，扯了嘴角勉一个笑，敷衍着说：“我去哪儿都行，我先送胡喜走，过段时间再回去看看。”

江慎动了动嘴，好半天，才发一声音，也是一个字：“好。”

江慎依然扯了嘴角，来虎牙，相比上次的别寄语，这次不置一言，因为太苦，他没想到商暮秋居然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分开的事。

静了几秒，商暮秋问：“什么意思？是要分开吗？”

其实他心里有了别的打算，解决不了商暮秋，他就去解决商暮秋的麻烦。

江慎走了两步回，见商暮秋仍在原地站着。

他们就那么站在原地没人动，哑着急地招手，江慎说：“那我……走了。”

“好。”商暮秋静静看着江慎。

“那你呢，你要去哪儿？”商暮秋问。

他挥了挥手，想起来很多年前，商暮秋在晏城码送自己，自己也对他挥手，别，好了再也不见的准备。

商暮秋：“嗯，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