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翠兰张了张嘴，哑然一瞬之后立刻开始计较就算是十岁也有天大的生养恩，待她从江慎生喝了几包粉骂到江慎不听话半夜被推家门，再到送江慎上学，三天两地钱，然后燥，越说越没话。

商暮秋那时候已经不再回榆树巷，左邻右舍都被江翠兰得罪完，已经没人会施舍江慎，商邵华偏修养了半年多，刚能地，不把江慎打死就算好的。

江翠兰立刻否认：“什么五千块钱！”

“四岁的时候，你带着我去了我不认识的巷，把我丢走了，我问了很多人才找到回去的路，我回去的时候，你在跟人打麻将。”

江慎静静听完，并没有在那些牵和扭曲的指责中间打断。

她对江慎的付那么有限，就算颠倒是非也不能支持她信开河太多。

要是没有商暮秋，没有江翠兰非要戳破这些事。

母决裂应该是很悲哀的时刻，他也确实到悲哀，因为他是那么缺少的人。

“八岁的时候，你带我去北滩，你说你看到了一条漂亮的丝巾，让我站着等等你，但是其实你已经跟人谈好价钱了，五千块钱，是吗？”

“是我哥把我养大的，十岁的时候你就不要我了。”

“没关系。”江慎说：“你觉得没有就没有，十岁的时候，你丢我跟人走了总有吧？”

江慎还可以继续列举，这事太多了，江翠兰有无数次想要通过各方式理掉江慎这个拖油瓶，她没想到这些事江慎居然都记得，逐渐没了气势，但还是不愿意承认：“你肯定是记错了，我什么时候过这些？”

如果商暮秋没有回来，他们母可能永远也不会有摊开了清算的这天。

江翠兰终于哑无言，顿了顿，提着气反问：“那时候……你有地方住，有饭吃，还想怎么样？”

再说了，江慎最后不还是没丢？不还是赖着自己活到了大成人？

所以，如果江慎稍微心，被她的恩绑架，被她那悔恨打动，他们母就又能稀里糊涂地‘互相依靠’，然后他又去汲取江翠兰全是杂质的利用中掺杂的，复杂的母。

江慎说：“你走之后，我也走了，去北滩附近的餐馆打杂。”

个祸害！你凭着良心说，我亏待过你吗？”

江翠兰越说越激动，像是忘了他们母之间有过多少值得计较的龃龉，江慎本来不会跟她撕破脸，现在却不得不提醒她：

江慎还是决定计较清楚。

江慎终于偏过来看她：“是吗？”

江慎继续说：“五岁的时候，债主找上门让你还钱，威胁你，你把我推去，让他们随便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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