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飘向卫生间的门，脚步迟疑了一瞬，最后还是朝那边走去。

后面的话吞了回去，最后只变成了弱弱的一句：“……我要换睡衣。”

于江伸手要把衣服接过去。他们一起在家的时候，于江也常常会负责把换来的脏衣服放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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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江的眉尾耷拉来，目光变得迷茫而无措，眸中隐隐泛起一层光。

只是用脸蹭一蹭。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但面前的床褥散发着莫大的引力，他只纠结了两秒，就抵抗不住睡意。

睡衣换好之后，困意重新涌了上来，尤路也有些犯懒，没再说什么，把衣服递到面前的手里：“谢谢。”

他转过，朝尤路的房间门看了一。

尤路刚站起来，于江已经大步走到衣柜边，轻车熟路地来到放着睡衣的那一格，拿了尤路在家里常穿的那睡衣。

尤路让了一，解释说：“早上刚换的。我直接挂起来晾晾吧。”

心的空没有被填满，反而变得更大。

手慢慢地抬起来，衣服被放到鼻尖。

于江意识地、轻轻地嗅了嗅，试图捕捉到一丝衣服的主人留的气味。

理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乎在躺到床上的一秒，尤路就睡着了。

他动作顿了顿，意识想去喊回于江，让他随便把衣服挂在房间衣架上就行。

跟之前拿到的完全不一样。

手指微微颤抖，呼声变得急促。

尤路换好睡衣，把脱来的校服抱在怀里，开门走了去。

可他穿着这衣服的时间太短了，上面只有皂角的清香。

脚步越来越慢，着布料的手指逐渐发。

整张脸埋衣服里，只有泛红的耳朵留在外面。

刚刚来的时候，他把门带上了。此刻那扇门依然闭着，静悄悄的，隔绝了两个空间，里面的人肯定对外面的动静一无所知。

“我来。”于江伸过来的手没动，安静看着尤路。

来，就看到于江越发不赞同的目光。

于江愣了一，住他的手松开。

尤路打着哈欠，朝床边走去。后传来关门的动静，于江去了。

尤路直觉有哪里怪怪的，但还是意识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卧室门外的走廊上，于江正朝晾衣台走去。

怀里的衣服明明是死，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散发着奇异的蛊惑，渐渐将于江的理智击溃。

看着那扇轻轻关上的门，于江的眸底漫上一层明显的失落。好可惜，从来没见过老婆在他面前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