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之间隔着堂的四五排桌，三三两两的人群，以及清晨弥漫在空气当中的香气。

两人的目光相遇，不约而同地回想起昨天午，从家里门以前，彼此膛贴的温度。

尤路还是没把手抬起来，放到于江的上。不过他只是安静地待在那里，没有对莫名其妙的拥抱表达抗拒，对于江来说已经够了。

对视的一秒，于江弯起睛，朝他笑了一。

尤路很难说清一个人来吃早饭的理由，他以为是他给自己的固定时间表作祟。

早上元磊起不来，仲乐说要等他一起，但尤路几乎没有犹豫，在习惯的时间了门。

这一刻，尤路忽然觉得，他好像是怕于江看不见他会伤心。

于江会因为这个伤心吗？

队伍很短，尤路很快排队买到了面。

捧着碗转时，他瞟了一于江。

他就那样坐着，用手支着脑袋，睛看着这边，神非常放松，视线也很温和。尤路一瞬间觉得，好像从他朝自己那个笑容开始，一直就这样看着。

犹豫了一会儿，面碗还是被放在边的桌上，在于江的斜对面，中间还隔着两排桌。

离于江不远不近，哪怕是一个陌生人，买完面以后，如果这个离窗只有几步远的位置空着，他也会顺势坐的。

这看上去很合理。

于江每天早上坐在那里也很合理，人总是会喜坐在相同的地方，重复相同的事。

尤路拿起筷，心安理得地吃了起来。

他总是喜先咬一小盖在最上面的那片生菜，然后把它和其他菜一起，埋到面条的面，再慢慢地开始吃面。

在堂里看见他坐来吃，这还是第一次。于江又盯着尤路看了一会儿，才收回了视线。

在学校里看见于江，这件事和日程表上的其他事一样，成了一个固定事项。尤路渐渐习惯了他每天早晨和夜晚的现。

不过后面的几次遇见，他们都不是单独两个人。于江也没有朝他笑。

尤路心底有个隐约的猜测。

晚自习课间，尤路走教室门，习惯朝东面走去，想了想又调转了方向。之前是怕碰到于江，但现在好像碰到他也没关系了。

向西的走廊没有开灯，越往那边走，气氛越寂静，另一边的喧闹声渐渐远去。

和从前一样，几乎没有人会来这边，大家都愿意少走几步路。

走廊的一边是报告厅端的窗，透过窗，隐约能看到对面的景象。另一边是黑幢幢的树影，被风动，传来沙沙的声响。

相似的空间让尤路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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