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间？”绯衣站在青草漫漫的山坡上，受着空气里温的香，“确实，比世舒适。”

见她这样兴，云烈心里有小惭愧，早带她来就好了。

“原来这是太光的觉！”绯衣伸开手臂让自己浸在橙黄的夕里，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彩之的世界。在世都只有月亮的，永远是一片幽蓝的暮。

她自言自语：“奇怪，明明我没来过人间，为什么所见所闻都有熟悉之？”她看着云烈：“你说，会不会我的故乡其实是人间？”

云烈的心突突直：“你，记得什么了吗？”

“没有。唉，可惜我们迟早回世。如果能一直住在人间就好了。”

云烈刚刚的惭愧烟消云散，他不后悔的一切。

“你看！”忽然听见在绯衣兴奋地喊他，原来是一只小山雀飞落在她指尖，很亲昵地蹭她。在世，可没有这么亲人的小动。

哪知山雀遭遇云烈的一瞥，顿时到捕猎者的杀气，喳喳叫着飞走了。

绯衣觉得小鸟有趣，施展法力去追，一眨就在几里之外。

“回来！”云烈措手不及，化龙形瞬间追上，一把扣住绯衣手腕：“约定过了吧？不许离开我十步之外！”

绯衣一脸无奈：“我一时忘了嘛，你在张什么？明铢说最的人族都不如普通族大，那我们本遇不到危险啊。”

云烈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似的，是他想让绯衣恢复记忆，也是他像个惊弓之鸟，动不动就暴躁。

绯衣叹气，亲昵地挽上他的手臂，希望云烈能安心。

“说起人族……云烈，你知我们现在在哪儿吗？为什么一个人都见不到？”她环顾四周，除了山，没有半人迹。

云烈门前是恶补了知识的：“天界、人间、域大上是隔绝的，只有一些狭窄的通路，像人的静脉一样。界和人间连接的地方会有气溢，人族受不了，是不会居住在附近的。”

“所以通路附近都荒无人烟……可是，就算溢的气稀薄，天日久，人间还是会被气笼罩啊。”

“人间不止和世相连，也有地方连通天界，承受灵气泽。明铢书上写的那些我没太看懂，原理你就别问了。”

但是对绯衣已经足够：“我懂了。就像世需要清气浊气的平衡，人间自有人间的平衡。想必天界也有类似的法则……”

恰好这时太落山，世界重回两人熟悉的世一样的幽暗之中。

忽然云烈用手指住绯衣的嘴，满脸狐疑地听着。

虽然不如应晨，但他们两人的耳力足够听到遥远的声响。

那是像木敲击竹节一样的声音，迟钝而有节奏，像是缓慢的脚步。

这是旷野，怎么会有这声音？

两个人倒是不避，藏了形向着音源靠近。

见到几个人影时，两人都觉得说不的古怪。

只见他们走在荒芜的山路上，形成一队，皆是女。

领路的一个是鬼魅一样的影，形柔曼妙，但是时隐时现，被光照得隐隐透明。

她后退着，手里敲击着竹节，而其他女则低垂手，浑浑噩噩，领路者每敲一竹节，她们就迈一步。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被鬼魅引走。

就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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