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我的人。”

程望海想起他和李燃发生过的一切，一开始他害怕，渴望，鼓起勇气接受，甚至想要全的，无尽的。后来他得到了李燃的，真心的，全的，永生的。但就在这时，程望海突然发现他的渺小，他的无以为报，他在李燃的睛中看到自己短促的生命，看到那微弱的星火，怎么能让李燃的永生靠这火光生存，怎么能让李燃因为这火光引火自焚。

程望海原来以为他会贪心的私有李燃，让李燃成为他的。可是，他无法、不能私有李燃的永生。他不能要李燃全的，他的贪心在永生面前止步。

纵火犯一夜之间变成消防员。

他想要李燃在没有他的日依旧能够潇洒自由的生活。他希望李燃能快乐，这个念远远超过了占有私吞。

怎样让比翼鸟失去伴侣后依旧存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李燃忘记他，甚至忘记让李燃忘记他对自己的比喻——一只红的比翼鸟，一只叫蛮蛮的小怪。重要不是李燃是谁，而是他认为自己是谁。未来，李燃是太空城的自由民。远离异世界，也远离地表爆炸的危险。

李燃会飞起，飞到程望海永远看不到的远方。程望海的星星，终于要回到太空。他不要私有一颗星，他要送星星回到宇宙，送一颗恒久远的星星，永世存活。

机对准李燃大脑。

第一次，机“嘀嘀”响了两声提示：成功删除。

机对准胎记。

程望海第二次伸手。

键。

第213章 翻农把歌唱

机久久加载

程望海在h区遍地尸骨中转了三圈，他回来一看，机还在加载，仿佛要把这场折磨无尽拉。

他等待着再次伸手，对着机里的人说：我是你的朋友，程望海。他等待着，和李燃去掉所有，只是朋友的时刻。他等待着，友谊，地久天。

他低凝视自己的手指，在他得到的时刻放手。他追了太久，喜的太，甚至他都没有会到疲倦。现在到了结束的时刻，他仿佛跑全程拉松终于到了终。可到来，终，又变成。

他想着和陆行舟的易，想着ai在地表肆，想着韩蔚风的痛苦遭遇。仿佛此刻，他没有倒的选项，他有使命和责任。他要用他有限的生命，有限的事，即使再渺小，也要存在。

存在，生存去。

程望海攥拳，无论如何都要活去。在不远的将来，这个宇宙只有他的脑海里存在他和李燃的记忆，这记忆他不想删，舍不得删，甚至他贪心的想要永生，永远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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