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的风带着人焦灼的气息，九龙不夜城在山谷那依旧璀璨丽，程望海的指尖开始刺痛发冷。

电光火石间，探查机红激光如万箭齐发。

程望海望着火红天空，现在每天他都在心里写着这样的信，只有发件人地址，收件人却遥遥无期。

他收件人现在还活着？

程望海在白鸟凌晨的啾啾声醒来。他换好衣服，拿着忘川三代，去发这控制控制思维的毒药。

程望海退席雨的房间，他忙碌一天最后回到药房。

远天空又现成片侦查机，这是v先生最新型号的智能探查战斗机，仿佛是一群大的钢铁蜻蜓闪着网格光扫着一寸土地一寸土地，探查着侦查着叛军踪影。

“席雨，你怎么回来了？”

“听闻此次皇族使女容貌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席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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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频发的攻击，教堂所有都有人严加看守，程望海试了十次都没成功山。每日只能和安娜继续发药随访记录，记录副作用，记录服用起效时间。他在自己的房间等，等了一天又一天，李燃都没来。

“席雨？”

程望海推开一扇门。席雨站在他面前。

期待如灯油一一慢慢耗尽。李燃就像是他的一场梦，这场梦的太久以至于梦成了他的现实。现实也就退后一步成为卡带的歌，残缺的画，没有回复的银河快信。

程望海攥拳走去。他在墙上的电薄幕上填写发药记录。他敲击键盘，今天一共发了78人，50人服药后现异常的红疹，14人有的症状，7人现失眠

席雨一脸诧异：“今日第一次见您，您这话从何说起？”

他推开门，几个围在一起八卦的女科学家转过压低了声音继续议论。程望海都不用拿耳朵听，就知又是在议论他放之事。

李燃永远不会再来找他。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声随后在山谷中传来。

九百九十九个台阶不知为何很快就到了，这九百九十九阶梯还不如他的念难攀登。

程望海想去摸李燃炙的，他想去抱着李燃，他想让他们像以前一样好思念又变成望的诅咒缠绕住程望海的咽，他已经上了绳索被悬起。

程望海想起大学时，他在手机备忘录里给苏以萧写过很多从未寄达的信。苏以萧是他神世界的一个象征，一个奢望。好像他在手机键盘上写来就成了真，喜就能像飞机一样落地，像漂泊的蒲公英落土壤。

“你没见过我？”程望海问。

程望海像是无法承受地心引力，他全铅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