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装睡，也得面对他的。

于是在两个时辰后，柳慕冬疲惫地睁开双。

他双眸通红，面无血。安安静静地看向床时，使他像一个刚刚雕刻好，还没有上的，又致又死气沉沉的木偶。

他任由大夫给他检查，沉默不语。

直到仰闻讯过来时，他才颤抖着睫作反应，但并不去看她。

“叁公怎么样？”

仰再次询问柳慕冬的状况，大夫也依旧回答：“失血过多，并无大碍，静养即可。”

仰放心来，挥挥手：“您先去。”

大夫躬退，并贴心地将房门关上。

虽然门破了那么个大，关了也相当于没关。

仰拉过板凳坐在床榻边，低看向那被包裹起来的伤。

她低声问，“为何这样？”

柳慕冬轻轻地答，“是问哪件事？”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柳慕冬也看向自己的伤，他摇：“，我疼。”

“疼还拿刀划自己。”

“不是，是疼才拿刀划自己。”

“为什么会疼？”

“因为……我害怕。”

仰皱眉，因为猥亵被发现就害怕得想死，柳慕冬已是少年之慧，要这般没有担当，敢不敢当吗？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错了事我也不会杀了你，有什么怕的。”

柳慕冬看着仰的脸，讽刺地一笑，睛里却迅速淌泪来。

“以前你听说我害怕，不会嫌恶地在那里问‘怕什么’，而会用力地抱住我说‘在’。”

“我怕的就是这个。”

仰一愣。

“你好像不是我的。”柳慕冬撑着起，带着布条的手腕抬，摸仰的脸颊，仰不可避免地嗅闻到烈的血腥味。

他的手掌一寸一寸抚摸过仰的眉鼻。

“一模一样，但我总觉得，你不是我。”

他的泪簌簌地，“我的上哪去了？”

仰一句话也讲不来，她抬，透过柳慕冬婆娑嫣红的，一声音也发不来。

“你…”

“你不要再想假话来骗我了。我一共过叁次药，第一次，是你试婚的前夕。我那时只想着，你若是试婚成功离开了，我便再也亲近不了了，只要有一夜，也足够我回味一夜。”

“第二次，是你救了那个什么将军回来后。徐叁公守孝，不能与你成婚，我以为我们的日会再回到从前，你看护我，护我。结果你每日在外，不归家，不见我，我真的好想你，所以就用饭菜把你迷昏了。”

“第叁次，是昨晚。我其实有很多方法杀了那个多闲事的大夫的，我打不过他，但父亲不曾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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