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忆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虽然她对季遥安的印象说不上有多好，但对方确实当了十几年大家中十分优秀的“别人家的孩”，所以现在季遥安来这事让她有些摸不着脑，难不成这些年他都是装来的？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都怪我太好心把你放来我家，你赶给我去！”

季遥安手足无措地被何忆拽着往门外走，他吓得脸都没有之前红了，睛得像滴落了一池湖，整个人跟上课打瞌睡被老师叫起来训话一般，又羞又惊又躁，当然他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是何忆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很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的”他低声呢喃，看起来是第一次这需要歉的坏事。

何忆完全不想听他说话，一甩手就想把他往外面推，这个时候随时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她一边拿手机接听一边就想关门，也不回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季遥安趁着门合上之前忙扒住门框，一张嘴还想解释什么，发现她已经走房间了，只好局促地一个人在客厅的小角落待着，脑不停打转想着该怎么让何忆相信他没有恶意，常带着微笑的嘴角往耷拉着，像是被暴雨打的树枝。

“喂？妈我刚想找你呢，你不知”

“哎呀我才想起来要告诉你，你现在赶快去把你收到的那个瓶给扔了，我今天想了想这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理掉好，不要留在家里！”

何忆很适应她妈妈这“朝令夕改”的作风，她昨天就想把那个画风古怪的瓶扔掉。刚打算和妈妈痛斥季遥安方才的所作所为，就听见电话那妈妈的碎碎念：“这个东西确实是有蹊跷，我早上起来看见瓶里装满了，当时我没在意，过了一会才想起来昨晚不是已经全倒掉了吗，我以为是你接了新的去，就没有说这件事”

何忆听完，第一反应就是到客厅去察看桌上的瓶，余光瞥到一旁可怜兮兮缩在墙角的季遥安，一，直觉自己好像了什么无法挽回的行为。

她握住雕刻着纹的金属瓶，里面清透的随动作而轻微晃动，何忆眯上一只，将瓶凑到前仔细观察，瓶里的似乎较之前少了一，大概半个指节的度。

不好的预盘旋在她的，她又跑到茶几旁的垃圾桶前翻找，扒拉昨天扔掉的随圣一同寄过来的小卡片，上面的字赫然有了变化：

“只有被人喝才会减少的圣，请正确使用它。”

何忆手一抖，纸片悠悠然落在地砖上。

她不知自己是撞邪了还是这世上真有这样离谱的事存在，但她觉自己喜的平静的生活要被这诡异的圣给毁了。

何忆快步走到客厅的另一边，那位第一个“受害者”半弯着腰靠在墙上，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的脸因为她的靠近又变得绯红一片，季遥安侧过脸贴在冰凉的墙上，神飘忽不定，好像在等着何忆发怒质问他。

何忆上打量他，盯得季遥安更不敢面对她了，生怕看见对方厌恶的神。

她此时才惊觉他从敲门到现在一直环绕着的怪异从何而来，他本就不像发烧啊！他像中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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