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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九章 天灯

不远，朱棣和张玉坐在灶旁遮挡火光的坑里，一边取一边商量着一步的行动。

“这天越来越冷了。”朱棣裹了裹上的兽：“弟兄们还穿着单衣，全靠缴获的兽保，这样去不是个事啊。”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嘛。”张玉低声：“王爷，不能再跟他们兜圈了，是时候考虑撤兵了。”

“我知，可是我总觉着那也速迭尔和瓦剌人会成大患。”朱棣面带忧：“我们这回把北元的势力一扫而光，但短时间又没法在漠北建立统治，留大的权力空档，必然为也速迭尔占据。”

“那也是难免的。”张玉叹息：“朝廷能维持大宁都司，就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再把兵线向北延伸几千里，那会生生拖垮大明的。”

“唉，谁说不是呢。”朱棣盘膝沉声：“所以，我才想看看有没有办法，能掉也速迭尔。当然最好是把瓦剌兵也都一锅端了，不过好像不太现实。”

“是不太现实。”张玉苦笑：“征战至此，我们也是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了。”

“是啊。”朱棣忧愁的仰面望天：“难只能放虎归山，任其大？”

“实在不行，等次吧。”张玉轻声。

“这次回去后，我们就要南了，怕是今生都没法再回漠北了……”朱棣摇摇，看着满天灿烂的星空怔怔神。他真希望能给这终局之战画上一个完的句号。

“咦？”忽然他轻咦一声，指着天上一个缓缓飘动的亮：“那不是星星吧？”

“应该不是吧。”张玉也抬起，看那半空中的一亮光，他又四张望，便在夜空中发现两、三……十几同样的亮光。

“该不是孔明灯吧？”他仔细辨认。其实孔明灯也不难认，只是谁也想不到，会在这漠北草原，看到这玩意儿。所以一时不敢确定。

“就是孔明灯！”这时更多的将士也发现了那夜空中的亮光。

“这是谁放的？”平安仰问。

“反正不是瓦剌人，他们对汉人的一切都恶痛绝，肯定没学会造孔明灯。”脱古思帖木儿很肯定。

“肯定是自己人！”朱棣从土坑中一跃而起，沉声令：“上派斥候跟着孔明灯走，务必捡一两个回来。”

“是！”薛六上应一声，亲自带人去了。

同一片星光。

也速迭尔和他的众首领正聚在一起开会，也看到了同样的孔明灯。

“那是什么玩意儿？”众人议论纷纷，他们在漠西生活了半辈，也没见过这景象。

“莫非是星？”有人猜测。

“胡说，谁家的星飞那么低。”上遭到了驳斥。

“难是萤火虫？”又有人猜测。

“瞎说，谁家萤火虫能飞那么？”

“莫非是鬼火？”

“行了，别瞎猜了。”听他们越猜越离谱，也速迭尔沉声：“它是什么了，反正跟我们没关系！”

……

“是。”众首领这才收回目光，回到愁云惨淡的现实中。

现在的况要比最开始好一些了，至少明军已经没办法予取予求了，好几次还险些落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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