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刚认识第一天，他算是已经完全领教到柳蒹葭的活力了。

“好吧好吧，”柳蒹葭只得作罢，收了那平瓶，站起来时还不忘真实地吐槽一句：“你们真的完全没有夜生活。”

他这副样，实在有些像被雨淋的狗狗，真假暂且不论，只看这副表，奚琢是无法坐视不理的，最终无奈妥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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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综艺了啊，还不错嘛，”李昀山声音里带着笑意，不过这声音急转，一转向咬牙切齿，“但是为什么戚寒洲也去了？”

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疑惑的目光，戚寒洲手往里勾了一，两人掩在影的、勾缠在一起的手指就贴的更加密，他看着因为这动作而靠得极近的两个人的手，满足的笑了。

摄影机现在还没关，但好在这里昏暗，一盏灯光浅浅地绽放，更更细致的东西因着这无声的庇护而无法看到。

被勾的是手指，奚琢却觉得心，他没再像白天那样拉开手，而是轻轻晃了晃，小声又小心地开：“快儿去睡觉吧。”

“哦，”戚寒洲注意力全在自己划定的关键上，他有些失望地挲了指尖，期待：“节目里不可以，不在节目里就可以吗？”

————

“不在节目里当然……”奚琢话一转，“那是另外的事，不能这样放在一起说。”

他看着戚寒洲明显耷拉来的眉，心说还好还好，刚才差儿就又要被他路了。

戚寒洲挣扎着为自己谋取了最后一福利，可怜地问：“那我跟着你一起去是可以的吧？”

桌上的东西被陆续收走，大家今天忙了一天，困意这时候自然而然的涌上来，都四散开打算去收拾收拾睡觉了，只有柳蒹葭还兴奋着，蹦蹦地往屋里走。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奚琢正在浇，经他爸养过一段日的开得很好，总算是有久繁荣的迹象，他珍惜的不得了，定定时浇，每天都得来看看。

奚琢吓得手都走了，义正言辞地和他讲理，“都说了这是在节目里，不能随便说话的。”

奚琢：“……”

人在某些时候总会有莫名其妙的勇气涌上，上一秒他还在思考还能再勾着手指几秒钟，一秒就直接脱而：“好想一起睡。”

这声音低低轻轻，在朦胧的夜里，也同夜一般温。

这样的像是哄猫一样的声音正和心意，戚寒洲觉得无论怎么听、听几遍，都是好的。

奚琢把椅摆好，刚站起来，就觉手指被人勾住了。抬，看见戚寒洲站在边，正低看着他。

节目拍完的第二天，李昀山的电话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