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叫人的名字，本来是冷淡的声音，尾音垂来时候却很勾人。

奚琢不动了，他没和这人说过自己喜听他叫自己的名字，但偏偏每次对方都能拿这一来，犯规的很。

算起来这几天，这还是第一次他们离得这样近的时候。

奚琢努力地把视线偏移，却听戚寒洲又叫了他一声，这次是很委屈的样。

他一顿，小声：“你说。”

戚寒洲垂看着他，睫上的雪化成珠，像是泪，“你是不是生气了？”

奚琢愣了一，张了张，“没有啊。”

戚寒洲不信，“你这几天都不理我，”他低，神黯淡：“一定是生气了。”

他这样一副伤心的样，叫奚琢恍惚间以为自己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他不由地回想了，把这几天捋了一，确定自己是除了有意的避开人之外没再其他事。

“我真的没有生气，”生气和有意避开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奚琢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他想了想，手上用了些力，回握住戚寒洲的手，认真：“我只是觉得有不好意思。”

戚寒洲抬看了他一，睛却还是漉漉的模样，不太相信地问他：“真的吗？”

奚琢只得：“真的。”

戚寒洲耷拉的眉终于有重新扬起的趋势，“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他悄悄了奚琢的手指，轻声：“怕死我了。”

这句又轻又柔，羽似的，挠的人心。奚琢意识就勾起，“我不会随便和你生气的。”

“哎，这边的两位，”李昀山的声音远远传过来，透过他常用的喇叭，放大了好几倍，他叉着腰朝这边挥挥喇叭，喊：“过来过来！”

白被牵走，薄薄的积雪上留一片蹄印，又被持续飘落的雪掩住，看不见痕迹。

奚琢最后看了一，心里泛起一阵奇异的觉，这明明是结束，却又好像另一个开始。

前方摄影机已经就位，剧组的各位在找自己的位置，吵吵闹闹的，让这场冷的雪也的烈。

一前所未有的满足充盈心，他主动拉了戚寒洲的手腕，跑镜里。

雪忽然间的更大了，大朵大朵落，染白天空和地面，占满整个镜。

“来来来，准备了啊！”

曲游设好时间，笑着跑过来，“1、2、3，茄——”

“茄！”

奚琢朝镜微笑，觉到心砰砰，他收和戚寒洲握的双手，觉察心脏所迸发的、前所未有的意。

小小的火星终于燃烧成整片火。

————

雪后的天空格外澄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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