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大了，听声音好像还起了风，雷声依旧一一的响，在雨里不那么明显，却难以忽视。

戚寒洲终于也听见了雨声，雷声比雨声更清晰地传他的耳朵，以往他听到这声音会觉得痛，没来由的恐惧，这一刻却觉得它好像和雨声没什么区别。

大概是灯光的颜太温，边又刚好有个人陪他。

他很想问问奚琢怎么会猜到他没睡着，张的时候脑里倏忽间就想到很久以前的一天，那一天的晚上是个雷声比今天更大的夜晚，他理所当然的没睡着，失眠一整夜，在早晨遇见了奚琢。

他一直以为奚琢不记得那时候的对话，现在看，好像是记得的。

于是张的话就变成了，“你为什么会睡不着？”

戚寒洲觉心脏有过分雀跃，突然就很期待、很期待他的回答。

奚琢撑着，有想不通的叹气，“我也觉得奇怪，我很少失眠的，”他抬起睛，漆黑的双被光蒙上一层的雾霭，“要说为什么的话，我觉得可能是我想到你了？”

哪怕知面前的人就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的，在听到这句话时，戚寒洲心脏还是不可抑制的轻颤了一，他选了个在他边的位置坐来，恰到好的距离，却好像是能觉到旁边的人传来的温度。

见他坐，奚琢把桌上小盅的盖打开，里面黄灿灿熬的糯香的小米粥，几片切的整齐的雪白山药浮在上面，小勺贴心地靠在一侧。

奚琢把盖往他那一边推了一，刚好在手能够够到的地方，“之前煮的粥里面，你好像比较吃这个？不介意的话，要吃一吗？”

“虽然吃夜宵对保持材不是什么好的优，”他笑了一，“但是在这样的睡不着的晚上，吃和的，可能会舒服一儿。”

戚寒洲拿起勺，他很想说一句谢谢，但又觉得这两个字好像太轻，又太远。

他搅了搅粥，白的山药和小米一样被煮的糯。

这碗粥里几乎集齐了他喜好的所有元素，一切都是恰到好的，这是很久以来都没有享受过的温。

自从知他胃不太好后，奚琢常常煮一些粥给他，从组以来，已经很久没再难受过了。

“我从七岁后就一直害怕打雷，”戚寒洲突然开，他没吃粥，浅的双瞳要化一样，在灯光散发柔的光，“那之后胃也不好，什么也不喜吃，还总是疼。”

这样近的距离，那双睛的绪海一样溢来，要将人淹没一般。

奚琢将另一只手也拿上来，撑在颊边，迎上他的视线。

这是和往常完全不同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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