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集还在絮叨那仙山的事儿，末了忽然问他，“小羽，你信不信仙山的事儿啊？”

殷羽听见这称呼，几不可查地叹了气，“不许这样叫我，”话虽如此，却还是好好回答了他的问题，“这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哇，你这说的也太玄乎了，”沈云集笑着看他，又提起称呼的事，摇晃脑，故意：“也不知是谁，在我昏迷之时在我耳边说以后我什么都同意，不过是随意换了个称呼，怎得，你不乐意了？”

殷羽迈开一步，与他隔开距离，手却还是稳稳托着手臂，“这样是叫小孩的，换别的。”

沈云集发现他故意走远了些，偏不就范，一步一挪，肩膀重新靠在一起，他故意撞撞殷羽，仰时不知看见他抖动的睫，蝴蝶一般。

他摇叹一声，语气似个老父亲，“得这样好看，偏偏有这么一张嘴，这么不会说话，日后可得孤家寡人咯——”

话音刚落，殷羽忽的停步，偏看着他，目光。

沈云集被这神看的一瘆，抱手臂，“为何这样看着我？”

殷羽回答地快，那目光在他上只消停留了片刻，便移开，“只是想说，我何时同你说过要同，”他语气微妙地停顿一瞬，才接着：“同别人一起？”

沈云集讶异地望向他，“啊？莫非你日后真要孤独终老？”他摸摸，想了想日后独自一人垂垂老矣的场景，摇摇，“不好不好。”

殷羽便问他，“你日后有何打算？”

沈云集看他一，思索片刻，：“我自然是先要学个什么江湖秘术，风光一阵再归隐田园，寻个喜的人一同过日，”他眯起睛，笑呵呵，仿佛已经过上了那日，“哉哉。”

他够了，便来问殷羽，“你呢？”

殷羽看他一，依旧是副难以看透的神，却是未说话，照旧是走他的路。

沈云集习惯他如此反应，还是自顾自说话，“说起来，不知我和你什么时候会分开？相这么多时日，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当真？”

殷羽再次停来，此时他已先比沈云集走更远，转过看他。

恰是月漫上云端，地舍些许，正正好，落在他面颊，那双往日淡漠的睛此时却不冷，仿佛是沉淀了些绪，经月光一照，朦朦胧胧。

到嘴边的话这时却是无法畅快地说来，沈云集难得的在面对殷羽时没了话。

虽是夜，周遭行人依旧往来不止，那目光却仿佛独独在这人来人往中开条路来。

沈云集犹豫几秒，终究选择没有回答，他笑着追上去，抓着他胳膊，“来日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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