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游凑过来，把那个名字念来，“沈云集，哦！男二号诶！剧里我是哥哥！”

“……你闭嘴”李昀山心虚地看向奚琢，讪笑两声，“你没看错，就是这个。”

奚琢看着李昀山，有被骗的绝望，“之前不是说是个小角吗？”他竖起两手指，“只有一两场戏的那？”

实话一旦说，李昀山就大胆多了。他拍拍奚琢的肩膀，“是这样的啊，本来呢，是要给你一个小角，但是吧，沈云集的演员我本来找好了，只是临时有事，没办法只得再换，但都这个时间了，再要找到合适的可能太小了，思来想去，我觉着只有你最合适。”

曲游听着他在这儿一本正经地说瞎话，看闹不嫌事大地嘴，“还有敢放李导鸽的演员？不行，我要去认识一这位勇士。”

“你少”李昀山真想把这小嘴夹住。

“这个角是我写的没错，”奚琢觉得临时找人确实难，犹豫片刻，又说，“但我觉得自己不是很适合，而且，我不是专业演员，演小角或许可以，主角真的不行，”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李昀山，“李导，我不能坏了你的名声。”

这模样，简直正气凛然。

好在相这段时间，李昀山也算是了解了他的格，已经知该怎么对付，于是睛一垂，就开始卖惨，“哎，你的剧本我真的是非常喜，很想把它完地拍来，但实在事突然，演员也不是那么好找……这样吧，”他叹气，接着，“也不难为你了，我再去找找，万一找不到……”

话没说完，余韵悠。

曲游目瞪呆，半晌才转对奚琢，“导演真不容易。”

都演成这样了。

奚琢拒绝的心思给他这一顿说地动摇了，李昀山看见他脸上的迟疑，趁打铁，“演戏是个过程，不可能人生来就会，都是慢慢学习的嘛。”顿了，他补充，“而且，这也是一经历嘛，你也可以多学东西。”

“……”

好像很有理，和这么多优秀演员搭戏，肯定能学到很多东西。

奚琢的挣扎被求知的打败，抬手握住李昀山的手，语气认真，神毅，“我一定会努力的，导演。”

李昀山欣，“我相信你。”

曲游：“……”

怎么突然觉升起一信念。

————

天沉，乌镇一片寂静。

奚琢站在石桥上，桥潺潺，声清凌凌的好听，他脑里却全是今天白天答应过导演的事。

太冲动了，你太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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