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个时候，这座城已经被云初烧成了一片白地。

“您们怎么来了？”云初抱起娜哈，这孩在自己边才几天，好像又胖了。

在回老羊家的路上，云初遇到了哑夫，也看到了痨病鬼更夫，他们各自带着一队勉能走动的伤兵，在挨家挨的泼洒灯油，兹这一带本就盛产灯油，这东西是不缺的。

上的白月亮落来一缕缕的清辉，让院里白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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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了，这座城就真正属于大关令衙门了，而整个大关令衙门只剩他一个正常人了。

云初很想对天发誓，自己没有对来玛生过任何邪恶的心思，他只想补偿这个女人，让她的后半生可以过的幸福安康。

羯斯噶笑的很是温和，拍拍云初的肩膀：“我会死在她的前面。”

云初，我现在终于知你为什么不离开了。”

云初笑：“为了什么呢？”

云初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跟羯斯噶说这些话，这很像是一无能狂怒。

云初继续嚼着甘草：“在这

丁大有会带着剩余的府兵从城墙缺位置杀去，会路过桑林地，看看能不能在逃跑的时候顺便捞几条大鱼。

老猴哼哼了两声：“地里臭的待不住人，我们来透透气。

“来玛愿意跟你一起死吗？还有她肚里的孩。”羯斯噶抬看着璀璨的星空：“你熟悉的两百帐人死的只剩了五十帐，至少有四十帐全是妇人跟孩。

老猴蹲在胡床上喝酒，娜哈总想偷酒喝，总是被老猴推开。

云初，从此之后，人不会再相信唐人了，比粟可汗也不会再全力帮助你们唐人打仗了。”

我们付了这么多，你们却连一个破破的兹城都不肯给我们。

骆驼都是成群的，我们选的都是驼队中的驼，只要它们开始跑了，其余的骆驼就会追不舍。”

只是没有人相信他，就算他发誓，来玛也不会相信，以前，他说什么，来玛都会相信的……

一切都准备好了，一切都安排好了。

羯斯噶，我将回到大唐，去那座你们歌谣中的城市里，买一所大大的房，准备多多的，我会教娜哈唐人的话，唱唐人的歌，穿唐人的衣裳，我可以跟娜哈幸福的在那里生活，直到娜哈找到她最的男人为止。

当人，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饥饿，没有寒冷，没有狼群，也没有令人作呕的粪味。”

羯斯噶怜悯的瞅着云初：“云初，唐人不好，你重新当人吧，你那么聪明，那么勇敢，以后，一定会成为比大阿波更大的首领的。”

以前，只要他现，来玛就会立刻现在他边，现在，来玛开始躲着他了。

云初微微一笑，指着星空漆黑一团的天山：“我厌倦了在草原上的日，也厌倦了无休止的迁徙。

城里残存的胡人们会燃骆驼上的油，让骆驼变得疯狂，为他们冲开一条生路。

也就是说，当别人都逃走了，还剩大关令衙门里的一个叫云初的掌固还带领着一群伤兵固守着这座城池。

云初，让羯斯噶带着骆驼来到城门等待，在离开城门的时候，云初又对羯斯噶：“你真的就不担心来玛的安危吗？”

云初冷笑一声：“羯斯噶，你说错了，从今往后，比粟可汗只会更加卖力的帮助唐人打仗，因为，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一座残破的兹城。”

“为了这座城所代表的功绩，只要梁建方来的时候，你还在这座城里，不论是丁大有，还是何远山，亦或是辛苦帮你们守城，最后损失殆尽的人落，他们的功绩在你这个宁死都不肯放弃职责的大唐掌固面前，都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