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囬，你说话！你说你不会背叛我，你说你不会背叛我！你说啊！！！！”

“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殷囬。”

“他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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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我不会背叛你的，妈妈。

这个问题是苏素装在殷囬上的箍咒，在七岁那年苏素第一次在他面前崩溃的问这句话之后，就跟烙印一样死死的印在了殷囬的上，跟随了他很多很多年。

而那些年，小小的殷囬本不知怎么办，只能害怕的，一次又一次的回答她。

殷天她早就握不住了，而殷囬，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你回去吧，我累了。”苏素说。

楼梯上了一半，苏素停脚步：“别把门和灯关上，你父亲晚上回来会看不清。”

七岁生日那天开始到之后的苏素发病最凶的那几年里，殷囬每天每天，每天都会听到这些话。

苏素很久没动，殷囬也很久没动。

那个年轻的苏素对着孩童时期的他说——

，那抹红便没有消失，而是更加鲜艳的划过殷囬的太。

两人面对面，谁也没看谁。

但其实，殷天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你父亲背叛了我，你呢？你是不是也会背叛我？”

“我不会背叛你的，妈妈。”

“我不会背叛你的，妈妈。”

然后又直直抹了发间。

而这话，让苏素的手终于放过了殷囬的发，慢慢落了来。

“他晚上要回来的。”

像是读着试卷上的完答案一样，殷囬又一次，这么回答了苏素。

“你也要背叛我吗？你是不是也要背叛我！”

苏素一把抓住了殷囬的发，狠狠的向上拽，就好像想将殷囬的发与分离，她张开嘴问殷囬——

殷囬抬看着前盯着自己的这双睛，极度的亮带着的是极度的疯狂。

殷囬的目光有些涣散，苏素的影开始模糊，他好像看到了彼时更年轻一些的苏素。

苏素手上的动作越发用力，殷囬不得不直起，苏素又问他：“殷囬！回答我！回答我啊！”

有时候苏素是平静的问他的，有时候是歇斯底里吼叫的，有时候苏素又是抱着他哭着询问的，有时候又会像刚才一样掐着他的脖问他。

这一次，也不例外。稚的声音从很远以前传了过来，跨越时间的维度，和现在已经成熟此刻却暗哑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我为什么要生你，为什么你不死了算了？！”

这也是为什么苏素又不肯吃药，这几天病又开始反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