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臻心里一颤，看向他，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他看着她：穿我的就行。

姜臻还能说什么呢，在他面前，她哪有选择的权力。

如今自个儿的把柄都被他拿着，还迫得答应用自己的去消从前过的罪孽之事。

见她不说话，他又说：你要不要去洗个澡？我给你倒好了。

姜臻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洗澡，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使然，不洗澡她晚上压睡不着觉。

于是只好。

绕过屏风，里面有一小小的隔间，就是室。

走去，里面放着一个木桶，木桶挨着的墙上有一穿墙而过的竹笕，木桶里的就是从竹笕里来的，那么墙的另一面定是烧的小厨房了。

净室里有一个月形的大窗，挂着珠帘，窗外就是碧竹。

姜臻犹豫了半晌，还是将衣服脱了来，跨浴桶。

并没有太时间，她匆匆起，用一条细棉布将上的滴净，这才用手拿起衣架上的那件里衣。

他的衣服于她而言太大了。

衣袍垂坠于脚背上，她只能将衣服提了提，理了理，用束带缚住，又将过的袖挽好，确定没有走光的地方，这才走了去。

顾珩已背靠在床的一只枕上，闭着睛，似乎是睡着了。

姜臻轻呼一气。见他睡靠在外，她便从床尾悄悄爬上去，尽量不挨着他，往床里而去。

刚一躺，便见顾珩睁开了，正扭看向她。

衣服于她而言很是宽大，并不服帖，她一躺，衣领的风光便若隐若现。

察觉到他的视线，姜臻忙将拢了拢，又侧着，将背留给他。

一只铁臂伸过去，她被翻了个，了他的怀里：我说了不动你，睡吧。

姜臻的神经原本是绷着的，她也从来没有跟男同床共枕过，心里是既担忧又张。

不知持了多久，听着竹林沙沙的声响和溪潺潺的声音，她的神经渐渐松懈了来。

一晚上受了多惊吓，她也是真的困了。

顾珩抱着怀里的躯，耳边传来她轻微的呼声，显然是睡熟了。

他垂看她，她的睫一动不动，像停驻在朵上的一双蝶翼，呼均匀。

脸上被姑母掌掴的印痕还在，微，微红。

竹床旁边的小几上，有个匣，他起从里面翻一个瓷瓶来，挤一透明膏药在右手指，然后轻轻涂抹在她那半边脸上。

他的指腹略糙，挲着她的脸，微的觉令她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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