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段江言拉上窗帘尽量让房间保持昏暗，甚至连打电话让前台送门卡，都是贼似的很小声，不发刺激音量。

要么被秦锦怪气说他装病、不停的用尖锐声音刺激他，要么被爷爷行拽起来着他起来站好，固执霸地独创疗法让他“克服一习惯一”“就是气”。

“睡一会吧，”段江言把被往上拽了拽，“睡醒就好了。”

可能是环境太舒服了，也可能是这段时间实在太累了，秦朔川居然真的昏昏沉沉这“不安全的陌生环境”中睡着了。

房间里漆黑一片，段江言大概怕打扰他休息，也没开灯，只是摸着黑坐在他旁边在低看手机。

待到他清醒过来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竟已经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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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最幸福的时刻反而是被折腾到最后直接过去，不省人事了至少不用受罪。

秦朔川没说话。

游戏界面的光照在他脸上，黑暗中，只有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发光脸，和一双瞪大的乌溜溜的睛使劲盯着屏幕。

虽然秦朔川对段江言的印象很差，但此时却也忍不住放缓了态度，哑声：“你不用这样。”

这样还能在走廊里像没事人似的撑那么久，要是自己刚刚真关门回屋了没听到，他就打算在走廊撑几个小时、直到症状消失？

现在再去翻动病人简直就是残忍酷刑。

尔氏综合征。”秦朔川过了好半天才低声。

已经很久没复发了，大概最近太累了没休息好，不仅病发突然而且症状格外烈，眩伴随着剧烈的痛，一阵阵反胃。

少年时期绷状态，发病频率比现在太多。

旁人可能不知这是什么病，段江言是医生，闻言立即放手里的动作不敢再去碰秦朔川。

秦朔川闭着睛不能动，但意识清醒。

其实不用这么，他是医生，肯定知不什么，病程都是两三个小时左右，再舒服也不会缩短时间。

意顿时穿过四肢百骸。

这病不发作的时候一都看不，一旦犯病非常急，本不给人反应时间，血压降低严重眩，不仅站不住甚至睛都不能睁开。

一个温的袋被秦朔川怀里，他血压已经极低了，浑都是冷的。

听说传言是一码事，亲看到从小缺的小可怜生病虚弱躺在自己面前又是另一码事了。

段江言向来心，没想到残忍可怕又气死人的秦董还有这一面，都说医者仁心，忍不住就想仔仔细细照顾他，让他现在少受罪。

“有没有觉得恶心想吐？”段江言用纸巾小心翼翼很轻地给秦朔川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