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想前段时日他着了风寒，皇帝借机让女儿给他看诊一事，荀允和突然没有什么立场来责备裴沐珩。

苦计虽俗，却是屡试不。

屋里诡异地安静了一瞬，荀允和抚了抚额，最后开，“清予，我有话想单独跟云栖说。”

裴沐珩很识趣地起，打算去。

这时徐云栖突然叫住他，“等等。”

裴沐珩顿步回望她，“怎么了？”

徐云栖看了他一会儿，杏微微眯，逐字逐句，“你尚未痊愈，外风大，不能去。”吐字明显比往日重，裴沐珩已有了不妙的预。

不等裴沐珩反应，徐云栖这边很快起，与荀允和，“您跟我来吧。”

父女俩一前一后离开了书房。

裴沐珩立在窗，看着父女俩背影颇有些哭笑不得。

徐云栖领着荀允和来到清晖园东面衔石抱玉的明玉堂，此地是徐云栖素来待客之地，明玉堂两侧均有厢房，如今被装扮成了阁。

去时，陈嬷嬷已备好茶炭盆。

徐云栖先请荀允和在主位上落座，随后立在一旁。

这是把他当辈对待的姿势。

荀允和当然兴，只是也不敢兴地太明显，他指了指对面，“云栖坐吧。”

徐云栖挨着锦杌坐了来。

炭盆搁在荀允和脚，他意识地将之往徐云栖跟前一推，对着女儿，细致温和已是他的本能。

徐云栖目光落在他衣襟，没有说话。

茶已斟好，荀允和难得享受与女儿的独，自是不急着开。

徐云栖只能打破沉默，“多谢您伸以援手营救外祖父。”

这话荀允和是不听的，不过她也找不到旁的开场白。

荀允和果然不悦，将茶盏搁，“囡囡，这是爹爹该的，你的事就是爹爹的事，更何况我也非要找到老爷不可，寻他问个明白，他当初为什么那么，非要拆散咱们一家三。”

说到此，荀允和绪有些激动，探看着娴静温婉的女儿，不恁，“囡囡，你难不怨他吗？若是你外祖父据实已告，爹爹就不会跟你们娘俩分开。”

提起这些，徐云栖心里已经十分平静了，她霍然抬眸，定定迎视他，

“如果我没猜错，当时秀村突发大火，朝中锦衣卫遍布江陵县，外祖父定然以为是来捉他的，故而他带着我们母女连夜离开，等到他找到你时，我母亲已经跟徐科走了，即便外祖父据实已告，那个时候还能回到过去吗？”

在徐云栖看来，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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