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在面前挥了挥，周川转过来，发现邱山正站在他面前。

邱山看起来很兴，笑着给周川打手语：“你怎么会来？”

周川昨天就把自己的行程告诉邱山，细节到哪一班飞机，哪一班铁，到九璜大概几。基地有严格的时间限制，周川没说自己要来，邱山也没问，所以在这里见到人才更加惊喜。

周川说：“路过，来看看你。”

邱山满手的粉笔灰，还好现在周川可以看懂简单的手语，否则他都没办法跟周川：“你等我一，我去洗个手。”

周川：“去吧，不急。”

放了学的孩在教室里慢慢收着书包，邱山的包和教案还没收，都摆在讲台上。周川往前走了几步，打算去帮他把东西收了。

周川上大学那会就经常帮邱山收东西，那时邱山还住在教师宿舍，俩人晚课后一起回去，偶尔邱山被学生缠住问问题，或是去洗手上洗手间，周川等他的时候就帮他把包收好。

邱山洗手回来了，在门外遇上了不久前周川看见的那个女人。

周川正往邱山包里装书，一抬看见教室里一个小胖墩拎着书包跑了去，一把扑在女人上。

邱山被小胖墩逗笑了，弯腰摸了摸他的发。

女人揽着小孩儿的后背，接过他手里的书包，跟邱山比划起来：“小宇最近状态好了很多，还得谢谢您。”

邱山：“小宇很健康，您也别太担心。”

女人低看了小孩一，底很温柔：“小宇跟一般孩不同，邱老师费心了。”

邱山摇了摇：“应该的。”

女人带着小胖孩走了，小孩虽是残障，但似乎并不知烦恼忧愁，挽着妈妈的手，蹦蹦地楼。

周川单肩背着邱山的包，往俩人走掉的方向看了看，问：“那个孩有什么特别吗？”

邱山抬手想跟周川比手语，划了两觉得要说的话有，担心周川看不明白，于是还是把手机拿来编辑：“小宇有先天糖病，前段时间上课的时候低血糖倒了，他妈妈很担心，所以托我照看。”

周川看完，跟邱山两个人都顿了一，似乎同时想什么。

周川看着邱山：“在急诊碰上那天，你就是送他去医院？”

邱山，扯了扯周川上的背包带。

“什么？”

邱山伸手想把自己的包拿回来。

周川抓着包带往上背了背，自顾自往前走，边走边问：“那小孩几岁了？”

邱山比了个数字“九”。

“他不能说话也是天生的？”

邱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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