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到停车，车已经等在那里，车上人不多。县城就这么大，真要待一午也没什么好玩的，很多人都是自己开车来，早早就回了。

周川上车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不算繁华的小城到了夜晚灯光也贫瘠得多，一片片黑虚拢过来，让前的一切都显得残破不堪。

周川抵着窗，整个人姿态倾斜着，像是很累。他动手机，一个键一个键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冰冷机械的女声从听筒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车里的灯关掉了，汽车缓缓驶离九璜县。

一抹冷白的光莹莹照着车一角，周川周而复始的拨打一个永远无法接通的号码，听手机那一遍遍地重复：“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周川回到宿舍，上楼的时候在电梯里碰到了刚从实验室回来的成戈。

“回来了？”成戈手里抱了一堆资料，腾不手来电梯，麻烦周川说，“帮忙个8楼，谢了。”

周川帮他楼层：“实验数据有问题？”

“你们没问题，我们组了状况。”成戈提前回来就是他们组实验参数有问题，好在现在已经解决，“午都去哪逛了？”

周川帮成戈分了一半资料，没说自己在邱山那睡了一午：“随便逛了逛。”

“吃过晚饭了？”

“还没有。”周川说。

“那正好，我也没有，一起吧。”

俩人都还没吃饭，成戈邀请周川去他房间，说他那还有几包泡面。单男人的夜晚过得糙，特别是像周川他们这样的研究员，工作忙起来吃一顿饿一顿是常有的事，经常忙活完一看时间，饭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成戈开了门让周川去，房间好几天没收拾了，有，成戈见周川要换鞋，赶忙拦住他：“直接没事，我晚正好要打扫卫生。”

周川。

成戈看他在外面的脚踝贴着纱布，弯腰看了：“你咋了？”

周川说：“被猫抓了一。”

“啊？今天午抓的？”成戈问，“在哪抓的，打疫苗了吗？”

“打了。”周川举起资料晃了晃，“这个放哪？”

“你给我吧。”

周川把东西压成戈手上，成戈踢了鞋，抱一堆资料先放茶几上，就着手边壶给周川倒了杯凉白开：“怎么就去一会还给猫抓了，要打几针？”

周川说：“三针。”

成戈递过去：“你这几天注意，小心伤别染了。基地有医务室，不舒服上那看看。”

周川应了声，被成戈招呼去沙发那坐着。

成戈那茶几放的都是书和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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