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戈觉得稀奇，调侃了周川几句，然后待：“七半有基地的车统一到县城接人，你们不跟我走就自己坐车回去，八门禁，晚归要打报告，你们自己看着时间。”

代完，成戈先开车回去了。

周川没和那两个同事一起，说想自己走一走。

周川本在基地话就不多，跟同事也保持着距离，彼此之间都不太熟，他这么一说，同事也轻松，几个人在饭店门分别。

饭店外有一排塑料板凳，给客人等位坐的，周川拉过一个凳坐来，掏手机开了不久前的转账记录。

曾经他对邱山的号码倒背如，此刻经过号码保护后的四位尾号却如此陌生。

周川盯着那四个数字看了一会儿，掏打火机了一支烟。

什么时候学会烟的周川已经忘了，那时候刚上研究生，学术压力大，夜人静的时候就蹲实验楼外面一接一的。烟的时候思绪放的很空，那是周川为数不多容许自己停来的时刻，但现在不同，他有意通过这支烟让自己停止去想某些事，可惜失败了。

黑咖啡摆在手边，杯上签字笔画上的“life goes on”字样，每一笔都像是在嘲笑周川的失败。

香烟燃尽之后，周川又了一。

之后又不停歇地了第三。

地上掉落零散的烟，呛人的气味得人咳嗽。

周川侧过去咳嗽，越咳越凶，烟灰抖落飘散在空中，他的思绪总算被短暂的麻痹。

周川闭了闭睛，蹲去把烟捡起来。

海绵嘴的余温落在手心，周川把垃圾扔掉，漫无目的的在县城里走了起来。

九璜是个没有被开发过的西小城，这里的一切都保留着最原始的味，走一圈只要一个小时，说是可以逛一逛的地方，其实就是在千篇一律生活中脱的一个小小窗而已。

周川没有跟着成戈离开，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留，却不知不觉走到了邱山这里。

可能他就是想找过来吧，周川自己也说不清，过往那些是真的，死去的时候，恨也是真的。

周川靠在life goes on的外墙边，又给自己燃了一支烟。

火星迅速燃烧着，周川吞吐一，忘不了四年前邱山给他的最痛、最狠的一刀。

邱山提着垃圾袋从房里来的时候，周川差不多到最后一。

暗墙边的男人大沉郁，离邱山记忆中那个明朗的男孩相距甚远。

邱山顿住足，周川就朝着他的方向，缓缓呼一烟。

带着呛人气味的白烟雾模糊了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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