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山双手原本无意识抓着被，之后在周川平和的声音中渐渐放松来。

“他……”邱山斟酌着字句，仍然难以启齿。

周川手掌移，附在邱山手背上轻轻了：“警/察说是打官司还是和解都在你，看你追不追究。”

“我不和解。”邱山毫不犹豫地说，像是早已料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病房里并没有几寸光，邱山看不清周川的表，他垂，在黑暗中寻找周川握着他的手。

半晌，他说：“我忍这么多，就是要把他送去。”

医院气充足，病房里穿着单衣也不觉得冷。邱山睡了很久，上烘烘的，但周川还是从他握着的手中觉到了邱山温的失。

他双手都握了上去，像昨天在车上那样，捂着邱山的手，在他手背上搓了搓。

对于邱山的决绝周川其实一也不意外，邱山在他要报警的时候没有阻止，支开他以后就给男人开了门，不仅纵容那个男人把家砸了，还任由他伤害自己，甚至邱山没让周川手也是为了避免被男人抓到话柄。

在被邱山制止动手时周川就明白了邱山的用意，所以他合邱山完成了这场戏，心甘愿替他挨了男人那一拳。

“嗯，那就等你养好。”周川说。

邱山在病房里又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周川没在边，不知去了哪里。邱山起来上了个洗手间，拎着吊瓶往回走的路上碰见了李月华。

李月华叫住了邱山，手里还提了个袋，里面是她在外面买来的早饭。

邱山惊讶地看着李月华，连忙问候：“阿姨新年好，您怎么会在医院？”

李月华笑着说：“周川和他爸去派所了，拜托我来给你送吃的。”

邱山还不知李月华昨天给他陪床的事，要是知肯定更不好意思。他说：“这怎么行，太麻烦您了。”

李月华把吊瓶接过来：“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家小川在学校还给你添麻烦呢，安心养病，其他的都是小事。”

俩人回到病房，邱山坐在床边，李月华一边拆包装袋一边说：“我也不知你吃什么，买了清淡的蔬菜粥。”

蔬菜粥腾腾的，盖一揭，粥香泛滥。

李月华继续拆袋：“南方人应该吃甜的？我还买了份芝麻汤圆，你想吃哪个？”

邱山看着李月华，反应有迟钝，慢吞吞说：“都行。”

“那喝粥？”李月华把蔬菜粥端到邱山面前，“汤圆是先买的，有凉了。”

邱山问：“阿姨，您吃过早饭了吗？”

“吃了，来的路上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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