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周川坦诚地说，“我爸妈都不缺钱，我那工资买的东西他们也看不上，我就好自己的生活，尽量不问他们要钱。”

有钱人家的孩还能有这样的觉悟着实不多见，邱山看周川多了几分欣赏：“你爸爸妈妈一定很骄傲。”

周川从前不觉得，从去年暑假周平昌把他送去礼拜日开始才渐渐懂得，无度的索取着父母带来的一切是多么的不成熟。

周川咧着嘴笑，借此机会更靠近邱山一：“老师，你现在还喝咖啡吗？”

邱山：“我在宿舍买了一台咖啡机。”

看来邱山现在很少会去咖啡店了，不过周川还是发自己的邀请：“你次来小日，我请你喝式。”

“你的吗？”邱山问。

“嗯。”

邱山答应：“好啊。”

可不过短短几秒钟，周川又反悔了：“小日的咖啡豆很一般，老师你有机会来海城，我请你喝礼拜日。”

邱山笑起来，弯着一双睛。他是笑的，笑起来很温柔，所以周川总是看不够。

邱山把周川送到宿舍门，一整袋橘都送给他。

周川拎着橘站在楼里：“老师，一个橘换一杯咖啡。”

邱山还留在雨中，纷纷细雨溅在伞上，耳边的声音很嘈杂，邱山说：“那我不是占了便宜。”

周川跟邱山告别：“你是我的老师嘛。”

一场雨，周川换到了一袋橘，换到了属于他和邱山的十五分钟。

周川觉得自己赚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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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场雨持续了好几天，直到一次上邱山的课还在。

邱山很明显冒了，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重的鼻音，脸也很苍白。

那两节课上到最后，邱山都快要说不话了，嗓音完全哑掉。

周川担忧地看着他，知是自己连累邱山生病。

课间的时候，周川去接，在房碰见了邱山。

他关心地问：“老师，你吃药了吗？”

邱山抱着保温杯，沙哑地说：“吃过了，我没事。”

周川觉得邱山的状态很不好，从房来，他跑了一趟校医院，又帮邱山拿了药。到教室时已经上课很久了，邱山回看看他，那疲惫又浮在脸上。

天是个容易生病的季节，教室里很多学生都冒了，门窗始终开着透气，很冷。

邱山偶尔用手掩着嘶哑地咳嗽，那声音仿佛在周川心上拉锯。

周川看着邱山的手，它被冷风的红彤彤的，看上去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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