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是个好学生，知识讲过一遍就能记住。但他也过很多次尝试，试图去会邱山中诗文的好。好的画面打而过，周川的意志力敌不过邱山的白衬衫，他的思绪总随着邱山手腕上那颗小痣而晃动。

邱山讲课不带扩音，他的声音很好听，像他人一样温柔。他并不总是站在讲台上，他喜站在课堂中间，走到学生多的地方，说话时总要找一个人的睛，大概是希望找到共鸣。

周川也并不是每次都会回看他，有时他闭着睛听邱山说话，一听就了神，沉自己的思绪无法自。有好几次邱山已经走了回来，但周川不知，邱山会像中学老师那样捡起讲台上的粉笔往他上扔，周川大梦初醒，清明的睛看着邱山，大概是想告诉他，自己并没有睡着。

他还是坐在第一排，哪怕后面空了很多位置。

周川仍旧坐在离邱山最近的地方，他是邱山最忠实的听众。

放课后周川多半会和邱山一起走，一个回学生宿舍，一个回教师宿舍，他们的对话平淡无奇，周川想从那些浅淡的字句中多了解邱山一些，可邱山并不是个浅言的人，他是周川的老师，他们并不是朋友。

这个认知让周川到无力，十八岁的周川不知还有什么方法能再接近他的老师。

一个学期过得很快。

这半年周川参加了两场竞赛，以他为主导的科研项目拿到了立项资格，他的成绩依旧很好，每门课考试都在90以上，只有一个例外。

周川在课上开过的小差最后以这样的方式回报了他，大学第一学期，他拿过最低的分数竟是那门《中国古代诗词鉴赏》，57分。

周川从没挂过科，但为邱山破了例。

室友都在笑话他，说理科大神偏科很正常，只是老师为什么这么不留面，明明再给几分就能过了。

只有周川知邱山对他有多么宽容，那份试卷周川空了一半，能拿四十分都是奇迹。想到这里，周川对着分数笑了来，他想象着邱山皱着眉为他凑分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个分数也还不赖。

挂科意味着重修，周川开始憧憬一学期，期待着每周三晚上那两个小时的见面。

寒假开始了，周川坐在回程的火车上，想的是他和邱山会不会有再一次的偶遇。

老天爷并不总会眷顾着周川，他的人生顺风顺，走到今天都是坦途，好事不能他一个人占。

周川回到礼拜日，继续他的兼职。很多次他都期待风铃响起能看见熟悉的影，但希望总是落空。

哪怕他已经提前知，邱山并不会回到海城。

考完试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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