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闷闷不乐，抱着池戎不说话。

“我不在国，你担心我爸那个工作狂更不着家，再忙病，即使我没有嘱咐过你，你也时不时会和我爸联络，趁他休假时去看他，这些我都知。”池戎说，“我爸虽然不太通晓人世故、不太会察言观，但他还是注意到你那段时间都能挑在他周末休息或者假期的时间过去——你的工作本来就是周末和假期最忙，不该闲到在外面晃的。”

池戎轻笑：“虽然你也学会报喜不报忧，但大概换工作于你而言，也不是个特别忧虑的事，所以你还跟我爸聊起来了，说转换心跑去了电影院兼职，因为不会期，所以也没刻意跟周围的朋友提起。我后来跟我爸通电话时听他说了，我才想起你朋友圈好像是发过牧羊影城的相关推文。”

他原以为那段诸事不顺的日是他孤一人咬牙持走到末路，没想到，还有池戎暗暗陪他度过。

江旭轻轻哼声，蹭蹭池戎脖颈。

江旭便从这句话里得知，池戎时隔三年，因为相同的原因心疼了他两次。

江旭甚至有些哑然。

他至今才明白，他自以为的“懂事”或“谅”，偶尔也会伤害亲近之人。

江旭这才恍然想起来：“哦！怪不得前一段儿，池叔突然给我发信息，问我最近工作顺不顺利之类的……以前他确实很少过问这些。”

池戎能觉到江旭抱他的力度愈发重了，但江旭自己似乎没有意识到。

池戎有些躲闪：“……也没细看。”

问你，你都不告诉我了。”

池戎便耐心拍拍江旭绷的小臂，用转移话题来安抚：“那个时间，我刚好在犹豫公派结束后如何规划，本来是有……留在国外继续躲着你的想法，但我突然觉得，我一天也留不去了，至少……至少要回来看看你再说。我回国前，非常焦虑和忐忑，我太清楚你和乔洲这些年拉拉扯扯的过往了，我怕我一回来，面对的就是你们两个人的复合，而且我也还在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告诉你我的……心意。没好心理准备时，我不太想上见到你，你可以认为我是因为害怕、胆怯、懦弱……才没告诉你我回国的消息。”

池戎或许是这世界上，比父母还了解他的存在，而他也有相同的直觉、对池戎有相同的了解，他几乎上：“你联想到我大学手受伤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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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戎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坦诚说：“我就去你朋友圈翻了翻，刚好是转载推文这个月初，你发了一张照片，一把打断了线的球拍，没有附任何文字——我其实也过赞，但我是在第二遍看这张照片的时候，突然有很烈的直觉……我想你是在什么样的心，才会发狠打断拍线呢？”

江旭：“我们有宣传任务嘛——我记得你还给我赞了呢？”

池戎嗯声应了：“我多希望不是相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