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短暂迟疑，小心翼翼上前两步，他知是他让池戎心不好了，歉疚地低，把前额靠在池戎肩膀上。

江旭确认，池戎果然是这么想的。

江旭心疼过去沉默照顾好每一个与他相细节的池戎。

以前他是运动员，不沾烟酒，退役后保留了健康习惯。

难是因为池戎怕他不喜，所以从没在他面前过？

可细细追究起来，他是真的很不喜烟味吗？

或许江旭只是怕他被奇怪的人缠上，在帮他解围也说不定。

“……哥。”江旭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池戎后，但并没有靠得很近，他踌躇问，“怎么烟了？”

“哦，没什么。”池戎莞尔，“你很不喜烟味吧，抱歉。”

又或者江旭只是把“心”误认作别的绪，毕竟江旭向来是个好人。

夜的街比饭馆里安静许多，池戎又被自己烦人的心叨扰一回，眯了眯睛。

又期待去发现池戎上更多曾被隐藏起来的东西。

他不想控制不住自己的期待。

江旭惊讶，他本以为池戎不会烟，和池戎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未在池戎那里闻到过一缕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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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很不喜啊。”江旭轻嗅说。

从前默默注视他的池戎，又何尝不像曾经的自己，他同受，仿佛又煎熬一遍。

他一心认为自己“掰弯”乔洲，一定要对乔洲“负责”，正是这想法，让他盲目、让他忘记的本质是双向的——无论是付还是索取。

报以太大的信心。

以前他太以乔洲为先，不仅刻意忽略自意愿，还忽略了旁人注视。

再后来，他和乔洲在一起，乔洲是个极度厌恶烟味的人，他便莫名其妙也给自己贴上相同的标签，逢人烟都躲远，就怕染上味，回家会惹乔洲皱眉。

可他自己，确实如此介意吗？

淡淡烟草气息充盈鼻腔，混杂着池戎上原本便好闻的味，不仅不会令人讨厌，反而有些令人着迷和心安。

江旭意识到，池戎在慢慢开始对他“展示”，池戎好似有一件珍贵藏品，上面遮着厚厚绒布，一掀起一角。

池戎背对江旭，没有回，他给自己一时间收拾好表，神如常地把烟熄灭在垃圾桶上，这才回，见江旭站在离他两步开外的地方，像要保持距离。

江旭那小明明就是不择言说错了话，为什么还要追来，特意找他？

或者是分开的这些时日，池戎养成了一些他并不了解的习惯？

池戎自嘲一笑，夹烟的指尖微微颤抖，心竟仍然难以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