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自然是累的，尤其了冬，风在脸上如同刀刮，江瑶安的耳垂和脸颊都生了冻疮，这会儿站在温的殿中，冻疮隐隐发。

她没有逞说不累，只低说：“能为陛效命，是臣女的福气。”

太后低低的笑声：“哀家记得你随你婆母的时候，还是个直言不讳的小姑娘，如今倒也学会奉承人了。”

太后语气温和，不曾绵里藏针，只是慨江瑶安也大了，像是寻常人家的辈在与小辈叙旧。

江瑶安顿了一，抬看向太后，温声：“臣女也想一直天真烂漫去，但经历的事多了，难免会有些变化。”

“是啊，”太后，“当年哀家嫁东太妃时，也以为能个好皇后，谁也没想到后来直接从太妃了太后，靖安侯和忠勇伯一起帮着哀家把皇帝辅佐到了今天，皇帝能自己决定了，就想把拐杖都扔了。”

这话若是从别人中说来，足够灭九族了，但太后是皇帝的亲娘。

娘训儿是天经地义的事。

江瑶安没有接茬，太后知她不敢随便说话，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问：“你祖父祖母的可还朗？”

“回太后，祖父征战沙场多年，落不少伤疾，已大不如前了，大伯英年早逝，祖母一直心有郁结，这两年也越发糊涂，有时连我爹娘都不认得。”

朝中不少老臣都已告老还乡，朝堂上的都是年轻的臣，里的人更是换了一茬又一茬，边熟悉的人越来越少，听到江瑶安的回答，太后心中不免生惆怅。

她这辈注定要困在这之中，以前还有李湘灵经常陪她解闷儿，要是卫家也没了，她就真的变成孤寡老人了。

想到这里，太后一阵滞闷。

江瑶安陪太后说了许久的话，临近午时，皇帝来了凤栖。

“母后。”

皇帝看了江瑶安一，才向太后行礼。

太后让皇帝坐，命人去传午膳。

“瑶安之前经常随你姨母陪哀家说话，听说她回来了，哀家便让她来凤栖叙叙旧，陛不会生气吧？”

“母后喜便好。”

前太被废，是太后着许多非议立皇孙为储的，太后为皇帝付了许多，如今虽然羽翼已丰，皇帝对太后还是恭敬的。

太后勾了勾，问：“陛可还记得瑶安的祖父是谁？”

“忠勇伯是儿的恩师，不止教授儿骑，还教了儿许多为君之，儿当然不会忘记。”

“那陛可知忠勇伯的近况如何？瑶安为了帮朝廷缉拿反贼，已经数月不曾归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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