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将睛睁开，转对上的却是姚芯好奇的目光。

“你刚刚在许愿。”他用很肯定的语气，像是发生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他猛地朝程湛凑近，用万分好奇的语气问，“许了什么愿望？”

程湛看了他一会，然后轻轻移开了他的脸，说了那句小说、电影中现过无数次的经典台词：“说来就不灵了。”

姚芯倒是没纠缠，撇撇嘴，“那好吧。”

“那你许了什么愿望？”程湛反问。

“我？”姚芯指指自己，然后笑着摇了摇，“我没许愿。”

这倒是到程湛怀疑了，“你没许愿？”

“对呀，”姚芯说，“因为我没有遗憾，我现在就很幸福。”

良久，程湛发一声轻笑。

姚芯往程湛的肩膀上靠去，目光依旧望向外面连成线落的雨滴，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不知为什么，和你待在一起，我总是觉很开心。”

程湛低看着他，说：“就算今晚没看到星雨，而且还被雨淋了？”

“就算今晚没有看到星雨，而且还被雨淋了。”姚芯用肯定的语气复述了一遍，“我依然觉得很开心——那你呢？”

程湛有些没想到他会反问自己，他微微调整了一自己的姿势，试图让姚芯可以靠得更舒服一些，然后他：“你开心我就开心。”

“我不要你因为我才开心，我要你自己觉得开心——难你不开心吗？”姚芯对他的这个回答不满意，于是提醒，“你现在应该说，‘我也很开心’。”

听听，又是“我不要”又是“我要”的，多霸的话。程湛忍俊不禁。也就姚芯对着他才说得。

“好吧。”但他还是诚实地回答，“我也很开心。”

简直是最开心的一天了。

程湛不忍心打破好的氛围，他甚至产生了一个十分幼稚的想法，那就是将此时此刻封印在一个晶球中，让一切的冲动，迷的心，包括他瞻前顾后的不安，都停留在这里。

他问：“我可不可以说我你？”

姚芯转过来看他，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什么，他的睛闪烁着比星还要明亮的光泽。

他答：“可以。”

于是程湛说：“我你。”

“……”

“你现在应该说‘我也你’。”这回到程湛提醒他了。

姚芯张了张嘴。他动，眶酸涩，尽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在听到程湛说那三个字的一瞬间，他就知自己又要哭了。他这几天哭得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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