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信自己不是在夸张，他甚至比游宸亲吻自己的那晚还要心痛。因为他能确切地受到，自己的心脏被游宸的泪砸碎成无数片，它破碎地占满了原本应该是心脏的地方，此刻那里空的，只余一一的碎片将他的腔割得鲜血淋漓。

破碎的两颗心相贴，原本是兄弟的两人却保持在一个亲以上未满的距离，谁也不敢跨越那半步。

游宸原本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契机，等一个姚芯接纳他的时刻，能够让他越过那禁忌的红线。

可惜他一直没有等到。

他知他或许永远都等不到了，所以他鼓足勇气迈的那一步，却换来一个可怕的场，于是他退缩了回去，像是被火焰燎伤的动，但是——

“我不后悔。”他用极低的声音轻轻，“我不后悔对你……那样，我……对不起。”

他的哥哥有一张没有被生活欺负过的脸，有一对单薄的肩膀，还有一双总是闪烁着不可名状的善良与光亮的睛。这一切的一切，组成姚芯的每一分，都使他显得无比柔弱可欺。

但游宸知他不是这样的。

“……没关系。”姚芯反而更加抱了他，“不是你的……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要说对不起……

“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正常……抱歉……我不知，是不是我哪里得不对……才会让你……”

你没有哪里的不对。

游宸心想。

糟糕的人是我。

“什么是正常的关系？”游宸突然声问。

姚芯骤然被这个提问打断，尚还有些茫然地了鼻，他刚想开解释，却又听游宸轻轻：

“我你，这就叫不正常吗？”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却惹得姚芯心更加酸楚，他摇着，淌泪的脸颊蹭过游宸的耳廓，“不是的……”

他哽咽着，却连他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游宸的问题，他费尽全的力气试图保护住在连绵的泪中摇摇坠的，代表着弟弟那份“”的火苗。蜡烛就快熄灭了，烛泪一滴滴掉来，烧得他好痛好痛。

于是他只能一个劲地否认——“不是的。”

游宸捧着他漉漉的脸颊，拨开黏在他角的发丝，如同自言自语般低声：“没关系，哥，反正我从来都不是正常的孩。”

反正我从来都不是正常的，讨人喜的孩。

我不像其他的孩天真可，不像他们在的溉成。亲生母亲遗弃我，亲生父亲漠视我，养育我大的母亲，我也从未对她说过一句应该有的“我你”。

什么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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