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失败的家，一个失败的哥哥。

“别跟过来……！”

他只是沉默地，定地，缓缓拨开他的手，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姚芯没有理会他的挽留，麻木地打开大门，甩开他朝外走去。

“哥，对不起……”游宸也颤抖起来，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了什么，立刻跪在姚芯面前，试图去拉住他的手，“对不起哥，真的对不起，你打我吧！……”

可游宸却依然抱着他，吻着他，对他说：“我你。”

姚芯却甩开他的手，自己一人跪伏在地上。从游宸的视角，他看见哥哥单薄的肩膀无助地动颤抖着，门外的声控灯亮起，光顺着门投来，照在冰冷的地面上，将那积攒的泪照得分明。

清脆的声响成为了彻底结束这荒唐一吻的休止符。

游宸呆呆地被他打偏过脸去，一时间停了任何动作。

姚芯推开他，却因四肢酸而跌到地上，柜面上的品被扫落，伴随着他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几声闷响。

“不……别、停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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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宸因这声响回过神来，慌地想要扶起他，“哥！你没事……”

“啪”！

“哥，哥，求你，别走……我错了，对不起……”

姚芯苦痛得无法再继续听他说去，他终于使劲推开了对方，游宸却不顾他的挣扎还再吻，他又气又怒，抬起手来狠狠地甩在游宸脸上——

游宸之前有什么时候像这样怕过他？这样听他的话？

盈满的泪遮挡了视线，前时而现幼时与游宸初识的别墅外那片大的园，时而现一年前游宸背着他走过的那段漫如隧的小巷，年幼的游宸与现在压着自己亲吻的游宸替在他前闪回，他在大的愧疚与愉中觉得痛苦得要死。

“……”姚芯一言不发，除了紊的呼与低声的泣，他连一个音节都没有施舍给游宸。

他想制止这一切，制止这个错误的吻。他想歉，他想说对不起，是我哪里的不对才让你对我产生了……这样错误的。

游宸从没见过这样不声不响的他，他害怕起来，惶恐地膝行上前，想要牵住姚芯的，“哥，别走……”

姚芯几乎无法控制自己脸上的肌，他的嘴颤抖着，一个似笑非哭的表，随后用走调的声音说：“你现在知我是你哥。”

姚芯已站在门外，手握在门把手上。他望着昏暗的屋，游宸跪在明暗界线，不敢往外越一步。

姚芯呼困难，角剧痛，那断断续续的呜咽像是求助，像是挣扎。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