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等。我可以等，等五年不行那就十年，十年不行那就二十年，总有一天那些罪犯会放松警惕，那个当初被阻止的案会有推的机会。一个案在我这里不可能永远都是悬案。你在持追求什么，什么就会再现天日。”

“但警察要的，就是抵抗这些不可抗力，把真相和公正送到公众面前。所以毕业后，我把我跟过的所有的案，结束的、未完的，都保留了一份证据，我会把那些应该说给大众却不能说的都保留来。

“师父在离职的那一天，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手铐拷在犯人上，也拷在我们自己上。’”

“有可能你熬的通宵，牺牲的战友，跟了几年的案最终被上的一句话，一纸禁令就打碎了。

林莘中的落寞在这一刻蓦地消失，转而被一如往常的定与锐利取代。

涉及案件信息，注定了林莘无法对姚芯太多，但对于两人来说，这到为止的说明，已足以背后的隐。

“警察，说着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可现实是，有很多罪犯都不能得到惩治。”林莘提起嘴角，勾一个自嘲的笑，“无论你在哪个位置。”

“而且，在那起案结案之后，我的师父很快就辞职了。

。

姚芯扶着杯的手指意识地慢慢蜷。他注视着面前这位女刑警队的睛，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被不知名的绪掩去三分，姚芯第一次注意到了她角被岁月雕刻的细纹。

“二十年前，北宁小学的教师猥亵案发生的时候，是我市局的第一年。那是一个……被‘资本’打压的案。”

“但从那之后，我意识到要当好警察没有这么容易。”

“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林莘说，“时代有时代的限制，现实有现实的阻碍，我们好像总有有那么多东西不能查，不能讲，总有那么多犯罪分还在逍遥法外。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要当一个好警察，只要服从安排，全力破案，抓捕罪犯就行了。我能很好，理论课成绩都是优秀，我也不怕累不怕痛，再苦再难的任务我都愿意。所以我觉得，我一定能当一个好警察。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立志当一名警察，这个梦想陪伴了我很多年。可就是在那之后，我第一次对警察这个份产生了……质疑。”

“我当时的师父，他就是负责那起案的队，我一直很仰慕他。有一天晚上，局来找他谈话，我不知他们聊了什么，但就是在第二天，他们整队都改变了调查方向，并且很快就逮捕了那所小学的一个音乐老师——也就是当时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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