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在你面前伪装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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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浑浊的球在眶中转动两，又“呵呵”笑了起来，像是穿堂风掠过被烧得支离破碎的房屋骨架，“我很好奇，这么多年了，你是怎么在今天发现的？

“乖孩，”宋斯伸手摸了摸悦悦的，将那只活泼的羊角辫抓在手中把玩，“你觉得姚姚哥哥会喜什么东西呢？”

威胁任何人啊。”

姚芯一时愣怔，神莫名地望向他。

“明明在半年前，我送给你那西装的时候，你还是我记忆里的那个乖孩的模样……是有人告诉了你什么吗？”

“……”姚芯没有接他的话，在一片寂静中同他冷对望。

宋斯不记得钱垣了。他也许本没有把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放在心上。

待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宋斯才转过来，好整以暇地端详了他片刻，随后用一失望的语气：“可惜啊……”

“你不记得了。”他用笃定的语气。

“那你又是怎么知我发现你了的？”姚芯选择用自己的问题来回答他。

是他已经犯了太多的恶行，所以摧毁一个孩的心已经不值得被他记住？又或许是他本不在乎一个孩的样貌或者名字——反正那些年幼的都只是承接他望的载罢了。

又是这样的语气，若无其事的反问。

宋斯的嘴角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向他询问：“我应该记得什么？”

姚芯试图忽略掉骤然蔓延上来的冰冷的恐惧——这受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被柯安远困在酒店房间的那一晚，但即使这样，他仍然没能克制住指尖如同电般的一瞬颤抖。

但在宋斯看不见的地方，姚芯的右手握成拳，修剪平整的指甲嵌中，在掌心留了五半月形的划痕。

“好了，乖孩，你房间玩一会好吗？爷爷和姚姚哥哥有事要谈。”宋斯慈地抚摸着悦悦的肩膀，女孩听话地了，抱起泰迪熊跑了客厅。

“……”

他闭了闭，再睁开时，已将一切愤怒与恐惧都压抑在平静之，“你在我面前，连装都不想装了吗？”

攥成拳的手一松，姚芯对上悦悦受惊的神，不由得一哽，却说不话来。

“……”

是，宋斯的确没有“威胁”他们。

老人的笑容亲切，声音温和，就好像真的只是在询问晚辈的喜好一般，缓缓地：

“你觉得，爷爷应该在房间里放什么东西，才能让姚姚哥哥愿意永远留在这里呢？”

……什么？

听得姚芯简直想一拳揍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