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芯，然后又摇摇。

“……”姚芯突然顿住了，似乎连他的呼声都一并被静止，电话那骤然安静了来。

“但是没关系，我不介意你是——利用我，还是如何，你只要愿意来见我，能让我看看你就好了。

他走监狱，顺着大路一直往走。

姚芯低声对着听筒说完最后一句话，最后望了一自己的父亲，跟随着人离开了这里。

姚之明的手抬起来，似乎是想帮他泪，但他的手碰到面前的玻璃屏障，于是很快又收回了。

“你也知等到一次探视要过一个月的时间。”姚之明望着他，苦笑了一声，“如果我想要再见到你，就还要等一个月那么久，而且——姚姚，个月你还会来吗？”

他说：“我不怪你，因为我你。”

“就算你这次来见我，或许不是自你的本意，你有求于我——不过我们是父，姚姚，你这不算是‘求’我，你知的，无论你向我提什么要求我都会想办法满足你。

姚之明的话太尖锐，他还没有好心理准备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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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坦诚地告诉你——你肯定也知，我很少有这时候，尤其是对你。”姚之明的声音放轻了，听上去少了一些冷酷，更像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我想见到你，但是又害怕见到你，而你生我的气，也不愿来见我——别急着反驳，我知，我对我肯定有气，甚至有恨，这都没关系。

“你怪我吗？”姚之明问。

于是他妥协了。在这最后一个小时里，他选择扮演好自己的角，把姚之明当成单纯的“父亲”。

汽车一辆又一辆地从他边掠过，他从一棵梧桐树的树荫走向另一棵。树叶的“沙沙”声轻柔地包裹着他。他抬起，从树叶的隙中透的光刺得令他想要泪。他在这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一个小小的鸟窝，飞翔的成鸟收起辽阔的翅膀降落，幼鸟扑那厚实的羽中，快地鸣叫着。

“……”

姚芯无话可说，他说不话来。

“……我不会不来见你的。”临走前，他站起，的角掉来一滴泪，伴随着泪的落，他低声承诺着。

鼻，并不合，“你想说什么？”

“不过只剩一个小时了，姚姚，你还是想作为一个——像商业伙伴一样的份，让我为你提供帮助，还是想把我当成父亲，把你当成你自己，来和我说说话呢？

“我只有这一个小时了。我要靠着这一个小时的回忆等到个月，或许是个月，也或许是无穷无尽的往后余生，如果你始终不愿意再见我，我将要靠这一个小时的回忆等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