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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亘没有看他的睛，而是同样将自己的视线汇聚在画上，轻声：“风很大，这只是一棵……很小很小的树，它上就要被断了。”

无论华亘是从哪里看到的，柳树作为人格分析中的经典意象，其枝条柔垂，本就是一能量逝的表现，反映着作画人绪极度压抑与低落，不安全烈，甚至有抑郁的倾向。

可她话音刚落，又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她飞快地瞥了一站在他们不远的老妇人，又小声改：“……是我在书上看到的。”

姚芯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追问去。

事实上，福利院附近并没有柳树，一直待在福利院中的孩在最近其实不太有可能见到。而华亘说她看到过，并且是在距离这里稍远的公园，说明她曾被带过这里。而她的反应则表明这是一次“隐秘”的行，起码，她不能让其他人知这件事。

并且，他已经从华亘前后两次的回答中明白了什么——

小树于画面的左角——包括华亘最开始接过画纸意识将其横放过来的行为，都在暗示她对现实的不适与逃避，她渴望回归母亲的——或者说，渴望一个足够安全与温的环境。

如果同福利院里其他孩的画比起来，这明显是一幅十分“特殊”的画。在一张a4画纸的空间里，华亘的小树只占了左角很小的一分。

这个问题却让华亘沉默着思考片刻，她秀气的眉蹙起来，像是在回忆什么。最终，她轻轻了，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从这里去，一直往右走……公园的湖边上，有很多柳树。”

看到这棵柳树的第一，姚芯莫名到了和那幅被黑红铺满的画——他诡异地在这二者中到了相同的压抑。

轻推向了姚芯。

姚芯朝她，随后将画纸移到自己面前，仔细端详起来。

那是一棵柳树，好似小树苗一般小巧羸弱。而纤细的树像是将要被风折，倒向了左侧。而相比于那细显的树，柳树的枝条似乎只在纸面上留了淡淡的痕迹，像是被风扬起的发丝，它们挥舞着自己柔韧的枝桠，消失在了画纸的左侧。

“这棵树是被风倒的吗？”姚芯指着画中的树，柔声询问。

只见这棵树的树正以一别扭的姿势从右往左倾斜，同时被华亘无意识地反复加重。姚芯轻轻闭了闭睛，过往分析的案例与解读分别以画作与文字的形式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这说明她受到来自父亲或者男方面的压力，受到过外界的损伤。

“为什么要画一棵柳树呢？”姚芯继续问，“这个季节的柳树得很好，是在哪里看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