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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手没有离开他的肩，反而在其上挲了几，大手的主人缓缓：“不碍事，姚姚，不用跟爷爷这么客气。”

苏裕清忍俊不禁，在小板凳上笑得前仰后合；姚芯被这动静一闹，本无心继续给小朋友念书，又不能转过去对着苏裕清发作。

小朋友自认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小，实则被旁边留心的姚芯听了个一清二楚，后者耳朵一动，脸蓦地通红起来。

“……你有没有去过那片森林？那里有一个奇怪的黑湖泊隐藏在树林。它像被施了法，令人望而却步……

如同一细小的电蔓延过躯，姚芯反应颇大地颤抖一瞬，随即接过了那单薄的绘本，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谢谢您……”

小朋友们照旧地望着姚芯，正在等他为自己讲新的故事。姚芯不知此时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是否还算自然，他只是慌地与宋斯错开了视线，掩饰般地低去看自己手上的绘本，机械地用手翻开一页。

“‘你是多么大庄严啊’，”姚芯模仿着孩的吻，就像是绘本里的公主一般，“‘你也有王冠！’公主用手指了指麋鹿的鹿角，又哀求，‘让我和你一起走吧。’

姚芯定了定神，用他轻柔的声音向孩们低声讲述着故事。

“……这个绘本的名字叫《公主与池塘的故事》。”

小姑娘自得地一仰，羊角辫在脑后一翘一翘，她用快的声音宣布这一重大发现：“因为我上次看到你和姚姚哥哥拉手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冷杉和松树地挤在一起，四周寂静无声……”

明明是隔了一层衣的布料，姚芯却觉好像自己的肤直接贴近了对方苍老的、糙的掌心。他看见宋斯自然地在旁边坐，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看向他，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正要起，想从屋里的书架上重新拿一本，这时到一双宽厚的大手在自己肩，一本全新的绘本被递到面前，与此同时，耳畔传来一熟悉的声音：

“读这个吧。”

围坐在他边的小朋友们不明所以，其中一个伸手拽了拽姚芯的袖，问他怎么不念了。姚芯这才如梦初醒，他把手中的绘本一翻，这才发现不知不觉竟已把里面的故事念完了。

喜的人了，以后得和他结婚了。”

“哟，”苏裕清瞥了一姚芯红得滴血的耳尖，故作惊讶地询问那个小女孩，“这都被你发现了？你怎么知的？”

听到这话，小姑娘倒也不失望，而是若有所思地低，一双大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随即她站起，凑到苏裕清耳边，小手拢在自己嘴旁，用气音：“那，你喜的人是姚姚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