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芯猛地从床上坐起。

他惊魂未定，攥着被足有两分钟，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被冷汗浸。

咙里传来一阵火烧般的痛楚，姚芯翻床，手脚发地走到客厅，想要给自己倒一杯。

客厅被一片漆黑与宁静包裹，姚芯不自觉地拢了拢衣襟。规律的声伴随着他举起壶的动作响起，同时，大门传来锁被转动的声音，姚芯条件反地抖了一，逃离了杯的范围，倾洒到他赤的脚背。

他低低叫了一声，玄关的那个影打开灯，快步走到他边。

“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在后响起，骤然亮起的灯光让姚芯意识地眯起睛，他先是闻到了游宸的上传来淡淡的酒味，开：“我起来倒杯，刚刚撒来了……”

待他适应光线后睁开睛，发现游宸已经蹲去，拿着纸巾帮他清理地上的渍。他连忙想说让他自己来，游宸便“啧”了一声，单手攥住他被打的那只脚的脚踝，“又不穿鞋。”

他反应不及，那只脚已经被游宸抬起来用纸巾拭，他只得向后用手撑住桌面以维持平衡。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游宸站起，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形不稳，不由得上前几步，双手撑在桌面上甩了甩。

“你喝了多少？”姚芯皱眉，没有回答游宸的问题，觉得对方是喝醉了，从心底隐隐升起一不满。对方的鼻息洒在他的颈侧，他这才意识到两人似乎贴得太近了。

想到这里，他不自在地偏过脸去，正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把游宸推开，就听后者：“和同学聚餐，只喝了一。”

游宸的语气是少见的和，似乎还带了讨好。姚芯到自己耳侧的肤传来一阵轻微的意，耳朵尖不由得抖了抖，嘟囔着：“才一？你上臭死了……”

殊不知，他耳朵尖那一微弱的抖动落在游宸却十分分明。游宸明显觉到自己动着，蓦然一阵燥。

“我上去洗澡。”他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怎么还没睡？”

“我睡了。”姚芯伸一只手来抵着他的膛，将他推开一，小声，“就是……了个噩梦。”

“……”片刻沉默后，游宸轻笑一声，“你这么大人了，还会被噩梦吓到，总不是要我守着你睡吧？”虽然也不是不行。

闻言，姚芯转瞪他，脸上泛起一层羞恼的薄红，像是炸的猫一样即将要发作——游宸先一步抬手，动作自然地给他顺，然后：“我去调一杯蜂。”

姚芯眨眨，把自己的杯往他手上一，“我也要。”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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