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落在旁的手无意识地虚握了一。

事实上，他早已不是第一次幻想过这个景。

在姚之明还没事，他们平静的生活未被打破前，游宸和姚芯半个月也说不上一句话。更何况，那时候的姚芯已经在准备国的事宜，回来的次数寥寥。

那是一个六月的午，天气和今天差不多，只是气温要低许多。游宸课回家，路过别墅后院的泳池时听见了声。他朝那里走去，略微驻足，便看到姚之明正躺在后院的沙滩椅上，旁边站着一个衣着考究的老人。

但游宸的注意力不在那里，他的目光落在正浮动着的泳池中。

他许久没见到的哥哥正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相普通的男人，此时正在中托着姚芯漂浮的，说着什么，像是在纠正他的动作。

是姚之明注意到他，叫了他一声，随后招手让他过来。

游宸把书包丢在拐角，沉默地走过去，坐在姚之明旁边的椅上。

但他的父亲将他叫来，也没有要同他说话的意思，仍旧在与那位老者谈着。游宸对此习以为常，只是面无表地将目光投向了泳池中。

他的哥哥量纤细，肤透着鲜少暴在光之的白皙，不常运动的躯在波漾被衬托别样的柔。夕的面反金般的碎光，姚芯沐浴在这金中破而，滴光亮得仿若珍珠，从他的发丝、面颊、锁骨汩汩落，熠熠生辉，这使他看上去像是浮海面的海妖，或是传说中摄人心魂的人鱼，拥有着近乎妖异的、危险的丽。

坦白说，那天姚之明和那个老人所谈论了什么他不太记得，也许是在商量给姚芯订礼服的事宜，后来姚之明对他说的话他也早已遗忘；他只记得中的姚芯慢慢向泳池边缘靠近，的双臂搭在边沿上朝他看过来。

游宸从没有躲闪过任何一个人的目光，从小，与他人对视时他总是占上风的那刻。但那一次，他在姚芯的注视竟第一次产生了逃离的想法，他觉到呼急促，男孩单薄的膛不自觉地剧烈起伏，里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然后，人鱼用好听得像是在歌唱一般的声音开喊他：

“小宸。”

而他，就像被歌声蛊惑的手一样，呆愣在原地，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

丽的人鱼在夕的余晖歪望着他，随后朝他一个温柔的微笑，转又潜了中。

游宸在当晚了一个梦。

梦里他站在后院的泳池边，四周空无一人，月亮悬，只有面前的泳池里传来阵阵声。这时，他突然到胳膊一凉，有什么拉住了他的手，于是他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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