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苏裕清给他回复的最一条信息，便是刚刚的那句话——

“你不会真以为我喜你吧？”

姚芯得承认，在看到这句话时，他的确有一瞬间的血凝滞之。但他接着看向后半句话，心底涌起的不安瞬间便盖过了那一瞬的惊愕。

周围很安静，相熟的同事都已班，他独自坐在工位上，脸颊被手机屏幕亮起的幽幽冷光照亮。

几番犹豫后，他给程湛拨去了电话。

他拨的是程湛的私人号码，只响了两声便被接听了。

“姚姚？”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传来，有轻微的失真，但依然带着那令他心安的力量。

姚芯定了定神，轻声开：“叔叔，你知苏总监这次是去哪里差了吗？”

“……”

对面沉默了良久，姚芯大气也不敢，张得扣手。约莫过了半分钟，程湛才给他报来一个地名。

不远，连飞机都不用，坐铁也就半小时的路程。姚芯飞快地在心里着计较，几乎要忘记自己还在和程湛通着电话，直到后者喊他的名字，“怎么突然问这个？”

姚芯纠结起来，他这没由来的、堪称诡异的担心实在难以解释，可除了程湛他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够询问的人……

程湛仿佛透过电话知到了他的焦虑，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对方语气平稳，向他表示无条件的理解，意识到这一的姚芯不由自主地舒缓了绷的指尖，嗫嚅着：“我觉有些不对……”

程湛耐心地听完了他有些颠三倒四的叙述，对于他的猜测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支持，而是：“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公司？需要我来接你吗？”

十五分钟后，姚芯坐在程湛的副驾上，鼓足勇气向苏裕清发去了回复的信息：我知了，苏总监，但是你现在在哪里？你还好吗？

对方这次回复很快，就像一直在等待他的询问一般：你来这里找我吧，我当面和你说清楚。

看着对方发来的“青祁路23号”，姚芯没忍住惊呼一声，神惶惶不安地望向程湛，“他没有去差……是不是真的事了？”

程湛接过他的手机，皱眉看了一会，说：“的确不对劲。”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姚芯第一次碰上这况，有些不确定地，“报警吗？”

程湛摇摇，：“我们不是苏裕清的直系亲属，也无法证明他失联超过二十四小时，警察大概率不会。”

说完，他看着旁坐立不安的姚芯，冷不丁地开：“你打算过去吗？”

姚芯脸上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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