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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彦昭反应很快，他不着痕迹地将警惕的视线重新收回，锢住苏裕清似乎想要抬起的胳膊，用一温柔的语调伏在他耳边，轻声：“好了，师兄，你喝醉了，别动，我送你回家。”

“说实话，那会我们都看来，都看好你们的。苏裕清不也对你很照顾嘛，他那人，对谁都一副冷脸，不就是对你稍微温柔吗？……”

说完，他朝其余几人，起离开了包间。

他唤了一声，洗手池面前的男人缓慢抬起来，从镜里与他对视。

苏裕清两手抵在洗手台的大理石板上，若是此时有人仔细查看，定能发现他的双臂正在细微地颤抖。他的脸上闪过难掩的抗拒与厌恶，却连发声好像都极为困难，咬着牙：“别……碰我……”

“师兄。”

“你觉怎么样？吗？”

们都知你闻不得烟味，大学那会儿他烟不也都是避着你吗……”

后背撞上墙，苏裕清闷哼一声，克制不住向前倾倒，便恰好被施彦昭接怀里。肩上骤然搭上一个成年男人的重，施彦昭也不由得后退两步，但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苏裕清抱得更。

后的包间大门在侍者的动作悄声关闭，施彦昭脸上担忧的神渐渐褪去。距离他们最近的卫生间在走廊尽，他信步朝尽走去，在卫生间门停顿片刻，凝神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后，这才推开门走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宽，施彦昭的脸稍有缓和，抿笑了笑，随后站起，：“师兄这么久都没回来，我有担心，我去看看他吧。”

苏裕清的状态不对。

他试图挣开施彦昭的怀抱，反倒让自己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施彦昭顺势牵住他的右手，在察觉对方似乎有挣扎的意图时，他骤然发力，反将苏裕清掼在一旁的墙上。

施彦昭却好像对他的异状置若罔闻，脸上浮现一痴迷般的神，他有些不自禁地上前两步，从背后抱住苏裕清，双手环到他的前，动作亲昵地为他系上了那两颗扣，凑到他耳边低喃：“这样会着凉的，师兄……我送你回家吧。”

他好不容易稳住形，不料这时卫生间的大门被推开，走来一个陌生男人。

他轻声询问，一边慢慢靠近了对方。苏裕清衬衫端的两颗纽扣已被解开，剧烈地着，随着他躯的起伏，扑在他面上、额发上的珠淋淋地落来，过他泛红的面颊，绷的颌，最终淌他的锁骨里——

陌生男人见到两人，也有片刻的愣怔，脸上闪过一丝好奇的探究。